恒远道:“周遭虽有村镇,但颇为分散,而且来恐有探子,二来若兵灾将至,们会把灾祸带给无辜百姓,损人不利己。”
楚惜微眯眯眼,忽然道:“不,必须去伽蓝城。”
色空侧头过来:“伽蓝城危机四伏,叶公子为何明知山有虎还要偏向虎山行?”
“以们现在情况,除伽蓝城没有第二个地方可以收容落脚,哪怕知道有埋伏,也别无选择。”顿顿,楚惜微慢慢勾起嘴角,“相信个人,他说会守住伽蓝城这条后路,那就至少得赌把。”
这次反驳他人是盈袖,女子抬起头,柔媚容颜上难得露出咄咄逼人神色来,声音近乎冷冽:“你个人信任,值得们所有人压上切去冒险吗?”
族奇军从险途而来,难道只是为帮赫连御打压中原白道?”
“这……”
“醉翁之意不在酒,葬魂宫要打压白道是真,但他能请动异族兵马绝不可能是因为这个理由。”楚惜微转头看向盈袖,“盈袖姑娘自伽蓝城来,那里人多口杂消息灵通,不知道有何情报相关?”
自见面以来,盈袖每每瞅见他这熟悉面容打扮,又想起皮下究竟何人,总难免对楚惜微怀有些芥蒂,但是这番压阵控场,她亲眼见到这个当年还只知道哭闹撒娇小皇孙变成如今这样,言行举止与昔日天壤之别,心机手段、部署进退都比她不差,忽然就明白对方为何能走到今天这样地步,为何……会被叶浮生如此看重。
她轻抚鬓角掩去神色,道:“伽蓝城内有葬魂宫五毒卫之‘百足’,领头者乃玄武殿主魏长筠,此外……等在城中发现关外异族活动痕迹。”
楚惜微目光落在她身上,盈袖心里忽然滞,仿佛这目光化成只手深入皮肉,攥住她肋骨下那颗心。
“盈袖姑娘若是不信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来到问禅山,无谓试探可以终止。”楚惜微将惊鸿刀立于地,手轻轻搭住刀柄,刀鞘上鸿雁雕纹正对着盈袖方向,“人生总要做回赌徒,他愿意押上性命,等何惧身家?”
盈袖盯着他,默然无声。
全场莫名寂静下来,从这只言片语里听出性命相托沉重,仿佛有人将千钧压在头,赌是场万劫不复,亦或绝处逢生。
曲谨看向楚惜微
盈袖将那些情报掐去其中不可为人所知部分,剩下九实虚讲出来,在最短时间内让众人明白何为“危局不可轻”。
末,她又道:“虽然楚门主留在城中收拾‘百足’,但眼下牵扯到军政之乱,他恐怕也有心无力,各位若想撤往伽蓝城,需得做好最坏准备。”
倘若异族大军将至,伽蓝城内又日月沦亡,恐怕留守其中人就成瓮中之鳖,他们这些投奔者也很可能被拒之门外,面临前后夹击无处可逃。
罗擎山冷然道:“照你这般说道,不如干脆在此等死好!”
薛蝉衣皱着眉,忽而抬眼看来:“问禅山周围可有庇护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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