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恒远对步雪遥说话,也是虚实掺杂,至少对于色空禅师,他也许有怨,却没有那般恨意,只是想借此机会用色空禅师手铲除赵冰蛾。
场
花想容脸色难看,双拳捏得死紧。
演武场内受制人似乎也从这情况里察觉什,有人闭上眼视死如归,有人面露悲戚与愤恨。
“你们不是要救人吗?你们不是自诩正义侠士吗?为什不救们?”
“闭嘴!等习武之人,当扶正灭邪,怎能贪生怕死?”
“……”
天之力。谨以此事而论,老衲对他如既往。”
薛蝉衣忍不住出声道:“可是他曾在步雪遥面前亲口承认,浮屠塔那夜是他派人送信将玄素道长引到浮屠塔,然后……”
“然后赵擎死。”恒远合掌颂句佛号,“赵擎与黄山派这笔血海深仇,小僧虽受佛经涤心八载仍六根难净,自然要跟他讨这番因果。当夜是小僧派人将玄素道长引到浮屠塔撞破赵冰蛾调遣属下劫囚之事,借刀杀赵擎,但小僧也及时带各位前往事发地,借此机会将葬魂宫踪迹挑明。”
在场自然不乏那夜去过浮屠塔人,回忆起恒远当夜表现,先是怒极此人曾煽动人心意图祸水东引,继而又细思深想,不得不承认他所言非虚。
薛蝉衣背后升起股寒意,这个和尚年纪不大,说话七分实三分虚,看似坦荡得直白,细想却满是深不见底城府,直教人分不清真假是非。
声音嘈杂,泣泪摧心,恒远却在这刻双膝跪地,对着色空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道:“师父,杀生也为渡厄,佛有不可渡冥顽恶徒,菩提佛偈无用,便唯有化身怒目金刚!”
色空默然无语,恒远又是个响头,这回却道:“师父,旧情不可累,世故不可染……这是您告诉徒儿道理,现在,是实践它时候。”
恒远这句话说得点到即止又十分微妙,“世故”自然是指演武场内生死是非抉择,“旧情”却令人遐想。
薛蝉衣猛然想起自己趴在草丛时听到那段陈年旧事,如今看着色空禅师迟疑,他与赵冰蛾之间莫非真是有过私情?
她本以为恒远是要诬陷二人将局势搅得更混,现在细细听来,恒远言辞虽然锋利,却都针对着赵冰蛾,不着痕迹地把色空禅师摘出去,直到现在对方犹疑,才暗暗提醒句公私之分。
曲谨等人对视眼,心里虽然对恒远仍存忌惮,却已经认同他看法——绝不能放走赵冰蛾。
可是演武场内那些人,该怎办?
尽管他们心里都有取舍,可是事到临头,谁也不肯去做这个注定会招惹骂名阿修罗。
之前在山林中组织大家回援中年美妇开口道:“赵冰蛾,今夜事关重大,等确不能放你们走,但是只要你束手就擒不再伤人,花想容定保你性命无忧!”
赵冰蛾听,却大笑起来:“性命无忧阶下囚?你们想把头狼养成条狗,回头就多导人向善说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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