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雪遥笑道:“因此你不惜暂且放下仇恨跟葬魂宫合作,想借们手扫除障碍重得自由,伺机向赵冰蛾报仇。如果没猜错,赵擎死也该有你份吧?”
“是小僧派人将太上宫玄素道长引到浮屠塔,叫他撞破赵冰蛾手下营救赵擎之事。”恒远神经质地笑笑,“赵擎死得好,就是太便宜他。”
“以为自己高估你,现在看来还是小看你。”步雪遥上前,俯身勾起他下巴,“可惜你说出真相,注定你要跟葬魂宫为敌。”
“冤有头债有主,小僧恨是赵冰蛾母子,并非殿主。”恒远合掌颂句佛号,“小僧虽是出家人,但也知道‘山不容二虎’道理,赵冰蛾仗势欺人,事事压殿主头,殿主就没有自己打算吗?”
步雪遥手指微微用力:“小和尚,聪明人往往早死。”
交代,直到五年前……”
五年前东道纪清晏病逝,色空带着恒远从西川问禅山赶赴东陵忘尘峰,只为悼唁这位至交好友。可是就在他们祭拜离山之后,于条偏僻山道上见到赵冰蛾。
那是恒远头次看清这个仇人。事发当晚赵擎发疯样杀人,赵冰蛾派手下掠阵,纵容这条疯狗去撕杀黄山派弟子,她自己则提刀问战对赵擎威胁最大郭飞舟。
恒远被尸体压住大气也不敢喘,只来得及匆匆瞥记个囫囵,没看到月牙附于寒刃斩落飞鹰利爪惊心画面,却在次日看到山间野狗啃着那只熟悉手掌惨痛场景。
“上去跟她对拼,不到三个回合就败下阵来,央求师父替报仇收这个魔女,可是……”恒远嘲讽地扯扯嘴角,“师父拦下她刀,却对她说‘别来无恙’。”
“装傻人,更该死。”恒远直视着他眼睛,“小僧只要赵冰蛾命,殿主想要取代她地位。适才殿主若没有动心,也不会依小僧之言屏退‘魔蝎’,在这个紧要关头跟小僧浪费时间。”
步雪遥眼中精光流转,缓缓松开手:“你能
步雪遥笑起来,他想起葬魂宫里老人暗里传说风言风语,又看着恒远愤懑模样,就像在看场好戏。
“以为师父收为徒是慈悲,可仔细想,黄山派与无相寺素无交情,他救已经是仁心,为什要收为徒?”恒远道,“天底下没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个人好,不是别有企图就是心怀愧疚,师父……只是在替另个人赎罪,他对那好却不教《浮屠拳经》,也是怕学成之后去向那个人讨仇。”
顿顿,他嗤笑声:“个德高望重和尚跟个杀人不眨眼女魔头有私情,还生个疯疯癫癫私生子,多可笑事情!”
他知道真相那刻,就像背后倚靠城墙突然倒落,坍塌碎石把他掩埋在下,砸个粉身碎骨。
“恨赵冰蛾,恨赵擎,但更恨……师父。”恒远抬头看着步雪遥,“可是无相寺还在天,就得被拘在这庙里;师父还安然天,就不可能向赵冰蛾讨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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