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甫落,又是连珠十八箭逼命而来,名弟子躲闪不及,被箭矢贯体而入,血顿时喷溅出来。
玄素眼光冷,脚下动挡在伤者身前,对剩下人喝道:“带他……”
这句话没能说完,玄素面前那名弟子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从他腹部透出来剑尖。
“玄观,你——”
那名被护住受创弟子,竟是剑从背后刺来,若不是玄素察觉不对避开些许,这剑就合该刺中要害
玄素骤然惊,此地打出这大动静,自己留在院外两名弟子没道理察觉不到!
“退!”
话音未落,墙头已出现六名黑衣人,分据三方,弯弓搭箭,下刻箭矢便离弦而出!
这六人都是好射手,箭矢几乎同时射来,分别对准人头、胸要害。两名弟子剑法虽快,然而这箭头转瞬就到眼前,快得让人连抬手都来不及。
电光火石瞬,玄素已疾步上前,脱下外袍被他内力灌注鼓起,顺势甩,荡开箭矢。
肉面具,在刚才刀逼来时候被掀飞出去,不知道落在哪里。
手顿时僵。
两个弟子都背对着他,不知道玄素此时脸上是何表情,唯有赵冰蛾看得清清楚楚。
那该是极好看张脸,剑眉星目,胆鼻笑唇,就像春冰消融后流水,清寒又温柔。然而天公不作美,他左脸自额角到颧骨遍布伤痕,那该是经年日久烧伤,早就溃烂,留下狰狞遗恨。
赵冰蛾盯着那张脸,看得玄素都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开口:“赵前辈,你欲取回子首将其安葬,是人之常情无可置喙,但是眼下贫道职责在身,力尽之前不能放你来去,得罪。”
就在这刻,赵冰蛾却不趁机而上,反是提着木笼飞身落在墙头,探手入怀摸出物,当空抛起!
“不好!”玄素提起口内息,捉眼瞅准,脚下踢起截竹筒也向那物掷去,可惜终究是慢步。
幽蓝烟花在夜幕上炸开,恰有狂风平地起,云流涌动仓皇生。
玄素瞳孔缩,对身旁同门喝道:“走!”
“现在想走?晚呀!”赵冰蛾打开木笼,小心翼翼地托出那颗人头来,眼中是悲与恨交映,嘴角嚼着令人毛骨悚然笑意,声音倏然寒,“传命令,所有暗桩齐动手,要这无相寺鸡犬不留!”
“小道士,们打个商量,如何?”赵冰蛾微微笑,“你让带走擎儿,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玄素连半点犹豫都没有,摇头道:“不可。”
“迂腐。”赵冰蛾冷哼声,下刻脚步滑行,蓦地逼近,弯刀割向玄素咽喉。挡在他身前两名弟子武功却也不弱,两人双剑交叉,合力架住弯刀,同时扣指于掌蓄力而出,打向赵冰蛾胸腹。
两人默契十足,双剑时而前后,转眼左右,刚柔并济,虚实互补,以“黏”字诀与她缠斗,并不硬抗。玄素冷眼旁观,赵冰蛾眼下虽然手受制,出招却也没有急于夺命之意,颇为奇怪。
她这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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