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悯风没有亲自经历过,自然也无从想起,闻言挑眉,抛来个疑问眼神。
“南儒谋算,确严密狠辣,不仅揭露礼王狼子野心,也把端王拉上战车,成今上新臂膀……但是这连串计划里,还有个破局点,那就是——若陆鸣渊没能活着逃出来,这背后可做文章可就太多。”叶浮生声音转冷,“南儒那时候穷途末路,别无他法可想,但就看来,陆鸣渊能从礼王府逃到清雪村这路,最多只有五成机会。”
楚渊处心积虑要谋反,自然不会养群酒囊饭袋,单就那日在安息山看到队精兵,已经不逊色于边军,更何况是他自己掌控之中礼王府?
他算不到南儒多智近妖,对付陆鸣渊却不难。毕竟那个时候南儒已死,卫风城俱是楚渊天下,南儒诸般安排最多只能让陆鸣渊安然逃出城去,后面这路可当真是场豪赌。
孙悯风点就透,面色凝重下来:“你是说……还有第三股力量暗中帮他?”
向来只救人或者见死不救,从不替人转达后事。可是眼下话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咽回去。
片刻,他道:“你跟起上问禅山,说不定……”
“来不及。”叶浮生开口道,“伽蓝城不能出事,否则他们才是真断后路。”
他们本来打算得很好,清除暗藏城中“百足”,守住沿途要道,来阻截增援葬魂宫势力,二来为山上撤退众人护航。
没想到是,西南异族会卷土重来,甚至已经打上伽蓝城主意,而这与此次问禅山事恐生莫大关联。
叶浮生道:“赫连御可不是会随便发善心人啊。”
孙悯风眉头越皱越紧:“照你所说,他边下苦力帮楚渊,边又在关键时刻暗中拖后腿,到底图个什?”
叶浮生抬眼:“你现在,应该知道啊。”
“跟盈袖姑娘这谈,倒让想明白很多事情。”叶浮生闭闭眼,“葬魂宫所图,不是场武林大会;赫连御想要,也不是扶持楚渊上位从龙之功……从开始,他立场就不在大楚任何方。”
孙悯风皱皱眉:“何解?”
“先生还记得‘夺锋会’吗?”见孙悯风颔首,叶浮生继续道,“那时候便觉得奇怪,赫连御派厉锋挑战中原武林高手,若说仅仅是为挫锐气争个威名,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尤其是在古阳城时候,他们刻意把事情闹大,逼迫武林同道向谢无衣施压,倘若谢无衣最终没有接战,下场会是什?”
“若没有那战惊天下,从此世间再无断水。”顿顿,孙悯风脑子转得飞快,“葬魂宫不是在争名扬威,而是在借这个机会挑拨武林内乱。”
“谢无衣死,厉锋断引以为傲右手,‘夺锋会’被迫终止。但是这件事余波未过,又有南儒起复、礼王谋逆乱子,这次葬魂宫更动大手笔,牵涉中人不知凡几。”叶浮生勾起嘴唇,“然而,对于这件事,直都有个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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