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信纸,三份情报。
第是关于伽蓝城近月来武林人士来往动向调查,可以确定明面上出现过各派人士都上问禅山,但那些在寺内打听到已经下山人却没有个再度出现于伽蓝城。
第二是伽蓝城内近半年来往行商情况简述,伽蓝城作为西川边陲物流集散之地,几乎每月都会有外来人入城,但大多是做买卖,来又走,居无定所,剩下则留有店面做长期生意,百鬼门已经把这些人现状摸清。
第三却是叶浮生入城时交待他们去查东西,即伽蓝城两年来人口流动和商品交易物价变动。
二娘对前两份情报有所估计,却不晓得叶浮生让人打听第三份情报所图为何,见他双掌合力将信纸震碎,这才开口问道:“你打听这些做什?”
再错和知错能改,是师娘话……改过来,就好吧?”
许久没有人回答他。
顾潇等好会儿,才听见端清声音,平素隐含柔和消失不见,只剩下孤峰寒雪似冰冷坚硬:“嗯。”
他悚然惊,扭过头去,只见椅子上黑发道长已经白发如霜。
顾潇站起身,却发现原本比桌子高不多少自己已经身高体长,是个成年男子。他浑身震,看向窗外,原本盛放桃花树已经枯焦,树下练刀红衣女子也消失不见,回过头,椅子上已空无人。
“从半年前开始,伽蓝城人口流动变得频繁,从西边来流民大大增加,而且基本上在周围安家落户。”叶浮生指间拈着片碎纸屑,“本朝律法有定,凡迁移者必持官府开具公文方可在异地定居,其中关窍要想打通,少说也得月余。今年初西川有异族犯境作乱,边陲百姓受扰向内地搬走是情理之中。然而在据那次动乱后月不到时间里,前后几批加起来数百流民完成迁移定居,并且还都围绕伽蓝城落户,你不觉得奇怪吗?”
二娘惊。
“百姓但凡背井离乡,大部分都拖家带口,从西川路到伽蓝城,沿途又多匪患,平安到这里也是脱掉层皮。纵使伽蓝城地方官有颗慈悲心,要在半年内把这些人妥善安置不起什大乱子,也不是件容易事情。”顿顿,叶浮生眯起眼,“何况据所知,伽蓝城郑太守可算不得清廉父母官。”
二娘眉头紧紧拧起:“你怀疑这些流民有问题?”
“不只是流民,还有商户。”叶浮生抬起头,“江湖人常用恩怨情仇去看待武林中事情,但无论什人,
叶浮生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背后片湿冷,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心里有些慌,叶浮生捻捻眉心,好不容易定定神,二娘就推门进来。
见到二娘,叶浮生不动声色地拭去额头汗珠,开口道:“什时候?”
“刚过申时。”二娘将手中封信交给他,“派遣出去探子传回消息,你看看。”
叶浮生接过书信,寥寥三张信纸,他目十行地看过去,眉梢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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