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眼去看叶浮生,后者闭着眼,眉睫微颤,额头又见冷汗,恐怕是被压下不适又翻滚上来。
玄素心里急到个边沿,反而冷静下来。
在忘尘峰上他从不费心去面对什,下山又有叶浮生引导和指教,玄素还是第次面对这样咄咄逼人又危急万分情况。
纵有刀剑在手,哪怕文韬武略,也束手难为。
可他不能辈子受旁人荫蔽,更不能坐以待毙。
又皱起来,没说话。
玄素也不打扰他,实际上自己也是满心乱麻,会儿看着面前尸体,会儿又想起赵擎,可惜他有这多疑问,现在却没人能解答。
两人就在这里席地而坐,直到脚步声伴随喧哗由远及近,大门被轰然推开,二十来个人鱼贯而入,把囚室挤得满满当当,玄素放眼望去,外面长廊也挤满人,什门派都有,分别把守住各个门窗,生怕他们插翅膀飞出去。
进入囚室有半是门派中人,半是武僧,打头正是恒明、恒远。见到地上尸体,恒明痛呼声“师叔祖”,神情悲愤,看向叶浮生和玄素眼睛几乎充血。
恒远也面露悲恸之色,手指拨动佛珠,嘴里喃喃“阿弥陀佛”,外面不晓得谁发现赵擎尸体,大喊道:“赵擎死?谁干!”
玄素拳头慢慢攥紧,对上恒明,寒声道:“下面两人者被贫道所杀,者被赵擎扔下高楼,事既行便敢当,但还请连同这具尸身同,先查明这三名僧人身份。至于这两位大师……”
顿顿,他声音更冷:“贫道今年未至而立,又是外来之人,倘能接近两位大师身后趁机偷袭,那到底是贫道天赋异禀还是无相寺之武学本有弊病?两位大师肩负看守重任,又缘何会把后背毫无戒心,bao露于贫道?他们身上刀口,各位可仔细验看,究竟是二人身上刀剑,还是出自无相寺戒刀?”
这番连环问让恒明怔然当场,有心反驳又无从说起,恒远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开口问道:“就算杀人之事尚需分明,赵擎之死又何故?二位擅闯浮屠塔,又何因?”
对方咬
喧哗声时间更加嘈杂,玄素觉得有些刺耳,总感到这些人比起魔头伏诛快意,更多还是种难言嫉愤不甘心。
恒远看着他们,道:“玄素少宫主,叶施主,二位深夜擅闯浮屠塔,又杀赵擎和寺中人,不该给个说法吗?”
叶浮生没睁眼,玄素接口:“擅闯浮屠塔事出有因,杀赵擎情非得已,至于这几位大师却非二人所为。不问因先定罪,恒远师兄不觉得有失冒进吗?”
恒明怒道:“塔下两位师弟身上都有太上宫武学留痕,敢道不是你们下毒手?两位师叔祖身上都是刀伤逼命,难道不是你们拔刀?”
玄素听他未经细思便通指责乱扣罪名,眉头狠狠拧起来,又见恒远面色悲痛似哽咽难言,晓得此人是要借冲动恒明把今晚事都推在自己和叶浮生身上,到时候千夫所指、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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