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衣手脚发冷,她藏在树上动也未动,看着对方剥下张血淋淋脸皮,又拿少女佩剑和饰品,这才将尸体踢下鹰嘴岩。
拎着人皮男人撮口发出声尖锐鸟鸣,山中各处也接连传来各色鸟儿声音,似是呼应,然后就向旁边小径走。
薛蝉衣直等到剩下那个人也隐入黑暗,屏息待会儿,才小心避开刚才分辨出鸟鸣方向,趁着夜色悄然离去,回到露华院时候手脚发软,冷汗浸透衣衫。
“第二天早,刻意在院子里练武,等着倾波门那边人出来,却又看到那个‘小师妹’,容貌身形、言行举止都无处差错。”薛蝉衣眼光寒,“可明明亲眼看着她尸体坠下深谷……你说,这是不是有‘鬼’?”
她亲眼看着那个本应尸骨无存人再度出现,音容笑貌如寻常,甚至连之前龃龉也挂在脸上,仿佛昨夜看到切只是自己不着调噩梦样。
非倾波门小师妹又拿石子砸窗,要约薛蝉衣在鹰嘴岩私斗。薛蝉衣虽懒得理她,但也不喜苍蝇总在面前晃悠,便去。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看那小师妹作为就能猜到此番有诈,薛蝉衣没打算呆愣着往陷阱里扑,而是故意落后时辰,想潜行过去探究竟。
她轻身功夫不错,又换身深色素服,在夜晚山林间就像道影子,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没想到是,等到薛蝉衣赶到鹰嘴岩时候,正撞见桩凶案收尾。
鹰嘴岩是问禅后山处断崖,下面是深涧幽谷,草木繁茂,飞鸟走兽,人要是从这里掉下去,十有八九是要摔成肉饼,然后喂给这些畜牲。
可薛蝉衣从来都不会拿这样事情开玩笑。
谢离打个寒噤,这些个妖魔鬼怪之事对于小孩向来是止啼把戏,他下意识地扯扯叶浮生衣角,抬头却见到对方若有所思神情。
谢离忍不住问:“不是鬼吗?”
“此‘鬼’非彼鬼。”叶浮生轻笑下,“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就算是有孤魂野鬼,想也不敢在香火鼎盛佛寺妄为,薛姑娘见到……自然是装神弄鬼、
她听到陌生男人交谈声,转身躲在大树上,从缝隙里借着月光偷看。
白天还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姑娘,现在已经变成句尸体,胸腹上有三个血洞,汨汨流淌着殷红血流。
两个黑衣蒙面男人站在尸体旁,其中人还手握滴血短刀,踢踢渐渐僵冷尸体,道:“此处隐秘得很,这妮子怎会深夜来到这里?”
“适才便是想让你留个活口方便逼问,没想到你动手就是杀招。”另个人翻看着尸体身上搜出来荷包,不屑地嗤笑,“原来是倾波门小贱人,估计要是走失,要是幽会情郎。”
“大事将启,还是少生枝节。”先前那人抹去刀上血迹,“剥她脸皮去找萧殿主,顺便吩咐岗哨注意周围,你去沿途搜寻下还有没有人跟她同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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