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问话很拿捏技巧与时机,并不味倚靠酷刑,而是每每在其心神失守之际先抛出自己已有揣度问题敲开心门,再从只言片语中旁敲侧击,把所有细枝末节都组合起来,通过反复询问观察真伪,摒弃掺杂其中假话,留下自己想要情报。
见玄素和端衡到,他瞥眼地上人,将去明烛赌坊打探情报事情说,只隐去暗羽部分,简单扼要却直击重点。
明烛赌坊之名虽不传于明面上,却在暗地里举足轻重,哪怕太上宫也有所耳闻。端衡虽然在小事上跟他过不去,大事方面从不含糊,确定叶浮生此言不虚,便仔细去看假和尚面容,道:“认得这张脸,这是色见方丈大弟子恒和,现任无相寺西堂,据说是自小出家。”
叶浮生挑眉,伸手在假和尚脸上摸摸,笑:“脸是这张脸,人非这个人。葬魂宫白虎殿主萧艳骨最善易容之术,男女老少诸般色相于她都是信手拈来,尤其以人皮制作面具栩栩如生,这张脸该是被她活剥下来移在此人面上,天衣无缝。”
玄素面色寒,此等辣手之事让初出江湖他实在有些不适应,恨不能抬手结此人,替那惨死恒和讨个公道。
,哆嗦着嘴唇却个字不吐。
比蚌壳还硬嘴,难怪能跟盈袖耗这些时日,毕竟后者想要情报就得留手线,比不得叶浮生心狠手毒。
哪怕是千年王八万年龟,摔碎硬壳还愁踩不到软肉?
他平时吊儿郎当像个好说话邻家叔兄,可对这些背后阴谋小人实在没什慈悲可言。
石块又堵回去,那只手在膝盖上沉提,将整块髌骨生生从关节处脱出,内力在其中震,哪怕皮肉还玩好,膝盖却已粉碎无处着力。
挪开眼睛平复胸中怒气,玄素问道:“看浮生样子,似已有谋划。”
他年岁少于叶浮生,入门却比之早,占个师兄名号,然而叶浮生为人处世都有老练之风,玄素声“师弟”是怎也喊不出口,索性唤其名字,平心相交。
“云舒高估。”叶浮生摇摇头,指着这假和尚道,“此人乃葬魂宫五毒卫里‘天蛛’中人,专于潜伏刺探之事,受朱雀殿主步雪遥所管。此番他受命顶替恒和潜入无相寺,在色
断骨之痛撕心裂肺,叶浮生也捏起他只手掌,笑问:“这次发帖召开武林大会,究竟是不是色见方丈意思?你们在各大门派安插多少暗桩?这次大费周章又是图个什?”
假和尚眼珠,bao突,像被活剐鳞片鱼样瞪着他,喃喃道:“杀……”
“呵,落在你们手上人可有如此轻松解脱吗?都是泥潭里挣扎臭虫,装什铁骨铮铮英雄?”叶浮生用力扯,拔下片带血丝指甲,“你说出来,叫你痛快去死;你不说,让你痛苦地活。”
等到玄素和端衡来到这里,刑讯已经结束。
假和尚全身经脉俱断,内功也被废,身上多处骨裂,右手还被拔五片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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