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微皱
皱眉，倒是沈无端出声问道：“那个女人……刀上可悬金铃，发上是否有三支月牙簪？”
二娘道：“如老主人所言。”
楚惜微问道：“义父认得？”
沈无端道：“她是赵冰蛾。”
出乎意料，楚惜微答应得很痛快，沈无端眉头
挑：“不再考虑下？”
“人不轻狂枉少年，
也是个会冲动
年轻人。”楚惜微轻轻笑，难得促狭地眨下眼，“何况现在有义父鼎力支持，要是连答应都不敢，将来怎
接过这切重任？”
沈无端拍掌大笑：“好小子！不愧儿！”
就在这时，道人影忽如鬼魅踏近，沈无端止笑声，楚惜微也敛下眉目，转头看去，正是本该留守森罗殿二娘。
二娘俯身行礼，道：“启禀尊主，端清道长到访，先在死人林等候。”
是‘海纳百川，殊途同归’之路。”沈无端笑，“但你不同，你以《惊鸿诀》为基，用《歧路经》为本，再去研习他人武功，是‘双管齐下，随机应变’路子。”
楚惜微皱皱眉，沈无端耐心解释道：“就好比本来是个大坑，诸多水流注入其中成个湖泊，山泉也好，浑水也罢，混入其中清浊不分，到最后都归有……而你，是棵树苗生根发芽，好不容易长大，那些内力加在你身上，都像阳光雨露、风刀霜剑，你是在这样情况下抽枝散叶，到最后长成棵岑天大树。”
顿顿，沈无端道：“然而江河有尽时，草木终枯朽。”
“那岂不是无论哪种，都是死路？”
沈无端反问：“除却山水草木，人就能与天同寿吗？”
“端清？”沈无端眉头皱，“他……带外人？”
端清夫妇与沈无端相交多年，早有自由出入洞冥谷内权利，除禁地和重要会处，其他地方都大可去得，没道理会留在死人林等着。
除非他不是个人来，而同路那个人，甚至不能算百鬼门朋友。
楚惜微沉声问道：“道长身边还有何人？”
“有个蓝衫女人随行。”二娘仔细回想遍，“年岁不轻，腰佩弯刀，行路身法诡谲，内息几不可闻，是个罕见高手。”
楚惜微怔。
“惜微，今天告诉你件事。”沈无端除下手套，眉目凛然，“《歧路经》其实有第九层，只是从来没有人达到，包括它创始者。”
楚惜微呼吸滞，双手慢慢攥紧。
沈无端字顿地问：“你敢试试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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