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再也不嫌端衡脾气差
，小老头没直接
掌送他去见师父，已经是顶好
修养。
他默默喝杯茶定惊，低头看着目瞪口呆地谢离，亲切地给块桂花糕：“乖，刚才听到什
？”
这口气活似拍花子山姥，谢离后颈抖，也不接桂花糕，直接趴在桌子上装睡，识时务者为俊杰。
叶浮生慢吞吞地啃着糕点，对玄素说道，“这孩子很有前途。”
玄素：“……”
玄素轻咳声，眼见谢离也抬头看过来，顿时有种家丑外扬尴尬。
叶浮生手按住谢离脑袋瓜，欲语还休地看着玄素。
玄素：“……”
他喝口茶，艰难地说道：“其实……
也是听资历较老门人所说，也、也许当不得真……”
叶浮生洗耳恭听，谢离屏息以待。
进茶馆。
这茶馆生意不错，楼都已满座，伙计引着他们上二楼。玄素少宫主虽然不曾涉世，但架不住太上宫有钱，便干脆要雅间，推窗可见下面车水马龙，又免不必要窥探和干扰。
等茶点上齐，整个房间就再无外人，叶浮生给谢离夹块芋儿卷，这才对玄素笑道：“师兄有话要说？”
“端衡师叔那里……你别气恼。”玄素给他斟杯茶，“师叔人很好，虽然严厉些，但对小辈向来照顾。”
叶浮生佯装叹气：“大概是有不好地方吧。”
虽然没见过面，但从徒念师，他大概能想到那位顾前辈生前是何等人。
却心头个疑惑，叶浮生心情真好，眼见少宫主还是脸呆样，
“据说是三十多年前，端清师叔在江湖行走时出些意外，被师父带回坐忘峰，下令禁足……”顿顿，玄素摸摸鼻子，“结果令师在百鬼门沈门主帮助下闯上山门，从青冥路打上欺霜院，直言要找端清师叔，还当着先辈灵位跪地许下白首誓言，最、最后端清师叔也应她，端衡师叔他们当时去阻拦他们下山，结果被令师……”
他语焉不详，然而长脑子人都能想到后续对于太上宫来说是多惨烈。
谢离：“……”
叶浮生：“……”
厉害，师父……您老人家终于把烧杀抢掠都玩个遍，不愧为肝胆论斤卖、铁骨可撑天女土匪。
玄素果然被他唬住，看眼耳朵都竖起来谢离，斟酌下字句，道：“非你之过，端衡师叔……只是有些介怀令师。”
叶浮生心道，果然。
他虽没觉得自己人见人爱，但到底应不是张讨嫌脸，又与端衡是初次相见，积怨更谈不上，那问题就大概是出在自己身份上。
他回想起自己当时随口调侃“私奔”，再想想端清那个“是”字，顿时整个人都被八卦欲望点燃，控制不住兴奋。
叶浮生努力不让自己表情太夸张，拿起茶杯掩饰着上扬嘴角，唉声叹气道：“师父待如己出，师债徒偿理所应当，只是当年事并非这小辈可知，还希望师兄多提点几句，叫也好知道如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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