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匿形掩踪功夫,在百鬼门也不多见,在这天京城,怕是只有……
眼睛眯,楚惜微下意识就想拂袖而去,但到底还是忍,陆鸣渊没注意到他这片刻间眼神变化,在侍从通报之后,便进去。
楚惜微落后步,暗香居里没有浓烈脂粉香,只有淡淡木樨香萦绕其中,屏风后有清倌弹着小曲,除此就再无女妓。
宽大软榻上有方楠木小桌,上首是黄衣玉冠年轻男子正自斟自饮,左侧锦衣男人则闭目倾听着曲调,直到他们上前才转过头。
楚煜年纪已经不小,三十多年前秦公案把他最好年华就赔进去,自那以后深居简出,有人说他是藏锋敛羽,也有人说他根本就是废。
市管司进行秩序维护,可谓是“繁华如昼,夜色生花”。因此哪怕现在已经是深夜,十里长街依然灯火明媚,大大小小店门前都挂着灯笼,各声吆喝、各色物品层出不穷,夜游玩耍人就更多。
然而醉春楼在这片繁华炫目里依然能让人眼分明。
它只有三层高,应是翻新不久,栏杆柱子也都换新,纱幔随风,隐约可见内里灯火憧憧,门前高挂两只做工精细红灯笼,上面也没有附庸风雅诗词题字,只有红布里罩着团暧昧火光。
与其他青楼不同,醉春楼门前并没有倚门拉客娇柔女子,它大门半敞,用纱帐半真不急地掩着,耳中偶尔能捕捉到随风而来欢声笑语,眼前依稀看见人影靡靡,但听不真也望不清,反能撩起心底最深痒意。
楚惜微掀帘而入,果然见到厅中派酒色财气,二楼也有欢客伶人嬉笑打闹,唯独三楼看着不见端倪,可谓是这里面清流之地。
藏锋也好,荒废也罢,他如今已经是五十来岁人,当年杀伐冷厉早被岁月磋磨,沉淀成不动如山稳重。
陆鸣渊见他,便生出如望苍山之感,当即行礼。
然而楚煜目光只在他身上打个转,就落在楚惜微身上,眼里流露出丝飞快疑惑。
陆鸣渊会意,他刚要为楚惜微做介
他皱着眉不说话,陆鸣渊知机地挡住迎上来女子,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对方半敞肩衣,递出那朵金菊,磕磕绊绊地说道:“这位姑娘,烦、烦请带们上暗香居去。”
三楼是专门招待贵人雅地,共十二个厢房各取花为名,所谓“暗香”代指便是秋菊。后来者若是受邀进入已经被定下厢房,需得出示醉春楼特制相应花朵为信物。
女子接他手里金菊,顺手摸把书生手背,陆鸣渊就跟被烫到兔子样缩回楚惜微背后,头也不冒。
楚惜微深感这货丢份,好在女子看得出他面冷不好惹,知情识趣地检查信物,道:“请二位贵客随奴家上楼吧。”
两人跟着她上去,路无话,直到在暗香居前站定,楚惜微眼睛飞快扫四周,明面上只有四个普普通通侍从守在外面,可他屏息听,能察觉到气息却起码还有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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