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清轻声道：“师死弟子服其丧，欺芳临终说
定要你送她入土为安……又年岁末将至，现在
终于找到你，就跟回去见她吧。”
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曰归曰归，心亦忧止。（注）
注：出自《诗经?小雅?采薇》。
抢上山
良家道士，乍闻端清还有师门传承在，忍不住故态复萌地问
句：“师娘……当年不会是跟师父私奔吧？”
端清瞥他眼：“是。”
叶浮生本来只是情不自禁想犯贱把，没想到端清居然认，顿时被口水呛个死去活来。
他脑子里猝然刷过大堆“刁蛮娘子俏郎君”坊间私奔小话本，从开头脑补到结尾，起承转合无欠缺，简直不能好。
端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够吗？说话，听懂没有？”
“听懂。”叶浮生赶紧正襟危坐，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追问句，“可师娘你带回去……”真不会被娘家人赶出来吗？
端清像是没听出他未曾明说意思，目光沉沉：“十三年，你该是时候回去看看她。”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如释重负，仿佛经年诺终于将成，连波澜不惊眼里都难得带上丝柔色。
叶浮生颗心，蓦地提起来，倏然狂跳。
他隐约间有个猜测，但又不敢去想，声音艰涩地挤出句话：“看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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