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只手捞起他缕头发,叶浮生凑近,醉眼朦胧地道:“阿尧,你这年轻……怎有白头发?”
楚惜微惊,看他模样不像清醒,不敢硬拽,只好任他握着。
好在叶浮生很快放手,又摸摸自己头发,道:“也有,昨天还拔两
直到面对赫连御时候,楚惜微明知生死线,却连犹豫都没有,挡在叶浮生面前。
他在那个时候恍惚间明白——当你对个人恨之入骨却舍不得伤他分毫,甚至还愿意为他舍生忘死,那只能说明,比起恨,你爱他更多。
可惜爱也好,恨也罢,千般情义都被分离在恩仇两岸,不可与他明说。
思君在咫尺,两心隔天涯。
楚惜微从未想过会有此刻,在叶浮生蹭上来时候,千里之堤都溃败于个肌肤相亲上,他终于巴掌抛开所有顾及和纠结,破罐子破摔地想:“也醉,就这样吧!”
看,笑呵呵地说:“你瘦,是不是过得不好……嗝,来,师父疼你。”
他似乎完全没意识到眼前楚惜微已经不是小阿尧,捧着脸往自己这边凑近,哄孩子般在楚惜微脸上蹭蹭,结果却被人顺势按住脑袋,重重抵在自己嘴唇上。
楚惜微没喝酒,却觉得自己比叶浮生还醉得厉害。
他把这个人按在怀里,近乎凶狠地吻上去,酒气从唇齿间传递过来,点燃脑子里面根导火索,刹那时心花怒放,眼前不见人影夜色,唯有无形焰火璀璨盛开。
楚惜微喜欢叶浮生,疯样地喜欢他。
他就像个终于抓住猎物野兽,眼中燃起团火光,撕咬着叶浮生唇,剩下只手也落在那人背脊上,隔着并不厚实衣衫胡乱摸着。
叶浮生脑子就像被放进蒸笼,本来就晕晕乎乎,现在被他放肆着,更是六神无主,本能地学着楚惜微样子去扯他衣衫,动作凶狠得丝毫不逊色,把场趁人之危演变成两厢情愿假象。
直到楚惜微重新把他按在桂花树干上,叶浮生被他困在臂间,大概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抬腿要踹,结果正好被捞住腿弯,欺得更近些。
楚惜微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知道自己这做是带着股子不合道义下流,可是情难自控,身不由己。
他炽热目光盯着叶浮生,拼命平复自己呼吸,就要慢慢地放手退后。
年少慕艾绮念,惊逢背叛惨痛,绝处逢生愕然……切前尘翻滚不休,多少恩怨情仇都闷成坛老酒,尘封在他心里不可言说地方,于十年生死挣扎岁月里发酵到变质。
楚惜微直都以为,自己其实是恨他居多,直到在野渡之上,从楚子玉口中得到他死讯。
那刻,天崩地裂不抵神魂俱震,千刀万剐不及心头之痛。
他那恨叶浮生,却在知道对方不在人世之后,油然而生不可抹灭绝望。
后来在古阳城重逢,就像心酒掀开泥封,浓烈气息糊得他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更不晓得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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