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如遭雷击,他头疼欲裂,眼前也发花,什都看不清楚,只能握着那只手,艰涩地开口:“师……父?”
端清路披星戴月,终于在这天夜里赶到迷踪岭。
他到岭外时候,马就因为力竭而倒下,自己整个人也差点摔。强行提起内力眼下撑得经脉生疼,丹田也想要裂开样,令他本就没什血色脸,更加苍白如鬼。
端清来得巧,也不巧。
巧是山中忽起大火,岗哨都乱成锅粥,再适合浑水摸鱼不过;不巧是他下马之时,迎面又有两匹骏马携风踏尘而
刹那间,顾欺芳瞳孔紧缩,眼中杀意冰消雪融,她撤招已然来不及,只得在间不容发之际松手弃刀。
然而面前之人,手中长刀如风雷呼啸而至,虽然顾欺芳勉强侧开心口,可是她自己手调教出来轻功,又能比她慢多少?
刀刃穿透胸膛,伴随骨裂之声,势如破竹般刺入血肉之躯,余力未绝,步步紧逼,将她钉在背后洞壁上!
她疼,疼得不能呼吸,冰冷刀刃就像长在血肉里鬼魅,飞快吸走她体内热血。
顾欺芳张开嘴,想说什,可是喉咙被血流堵塞,她咳得浑身打颤,个字也说不出。
横波”便挟杀而出。
血花喷溅,五个人牲喉间都横过血线,几可见骨,然而却还有半点余力,仍不死心地向她抓来。顾欺芳落在地上,矮身又照腿补刀,这才算是消停。
她急促地喘口气,背后衣衫已被冷汗湿透,凝神打量过人牲尸体,忽然发现端倪。
这些人牲身上都有刀伤,除她刚才所为,还有已经结痂,其中不少都与她刀术相似,只是功力不足,留招也显稚嫩。
赫连御不用刀,而天底下会《惊鸿诀》人,算上她老爹,也不过三个而已。
可就是这咳嗽声,让陷入疯狂人清醒片刻。
热血顺着刀柄流在手上,顾潇浑身震,他先是看着自己手,昏暗中只能看到片漆黑。
只手,带着粘稠温热血液,颤抖着落在他脸上,轻轻摸摸他眼角。
他恍惚间想起,在自己很小时候曾问过顾欺芳,为什别人都有爹娘,自己只有师父?
那个时候,女子爽朗笑,就这样轻轻抬手拭去他眼角泪花子,说:“不哭,师父疼你。”
眼神凛,顾欺芳再不迟疑,扭身就钻进门洞,这里面先是狭窄,过段便宽敞起来,但眼前已黑暗得只能看到些许轮廓。
她脚踏实地,看不清周围环境,却听到右侧传来粗重呼吸,就像刚才那些人牲,带着压抑不住癫狂。
心头横,眼见黑影闪动,劲风破空而至,顾欺芳长刀出手,迅如奔雷闪电,直刺对方胸膛,正是《惊鸿诀》中最不留手杀招之——惊雷。
然而这黑影并不似之前人牲那般动用爪牙,他手里也有把刀,同样是聚力于点,所向无回,带着雷霆裂天似霸道锋芒。
微弱光线被寒刃照亮,映出双方眉睫,者目如霜雪,者眼含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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