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清脚下顿顿,没回头:“何事?”
“你十年不出世,如今下山搅进浑水,甚至还来葬魂宫……”赫连御低低地笑两声,“是为顾欺芳那个好徒儿吧?”
端清侧过脸,道:“你知?”
“前几天,才
不似旁人热血滚烫,端清之血是温凉,仿佛沸腾后渐渐冷却,只剩余温。
赫连御这剑快如惊雷,端清手无寸铁,背后无所退避,便在间不容发之际,抬手握住剑刃。
潜渊虽然是软剑,但是灌注内力之后就刚硬无比,这下切开皮肉几可见骨,端清却依然不知道疼样,握剑手稳如磐石,冷冷地看着赫连御。
赫连御只要再动,也许就能削去他四根手指,可是这下四目相对,他就连呼吸也放缓。
“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住,究竟是你在放行纵情,还是被《千劫功》给奴役?”
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果然是你啊……早该知道,哪怕四海都被三山填平,你也还是顽固得愚不可及!”
话音未落,他深入离弦之箭掠向端清,人未至,剑已展锋,于水花四溅时划开道飞虹,溅上水珠也顺着剑锋倏然转出,弯弯刃,恰似水中明月飞出,直逼端清咽喉!
端清手中拂尘甩,画圆为锁缠住剑锋,虽然下刻就被绞碎,却也争合之机。但见他弃拂尘,脚下错,背脊在剑上靠转,人便到赫连御身后,顺势掌打向他头。
这下太快,赫连御来不及回防,头上就被结结实实地拍掌,顿时脑中嗡鸣混沌,七窍都流出血来,险些就被内力震得脑浆迸裂。
端清,断情,果然毫不留情。
端清慢慢松开手,血顺着指头滴落下来,他看也不看自己伤口,将这只血手笼于袍袖,执萧左手忽地向前疾点,打中赫连御天池穴,后者顿觉胸中内息松,全身都卸力,差点跪下来。
“十年不见,你越活越回去,到如今终于开始看不起你。”
端清在说话时转过身,语气依然清淡不闻喜怒,从头到尾都是这样近乎无视漠然。
赫连御神情茫然片刻,随即又很快归于沉寂,双眼褪去血色,依然满含不甘。
他忽然开口:“道长,留步。”
嘶声笑,赫连御剑锋向后陡刺,逼开端清之后抬袖擦去面上血迹,转身时已不见痛色,唯独双眼猩红如血。
端清肩头见红,赫连御剑尖上沾上点薄薄血色,他用指腹在上抹,张口珍惜地舔净,脸上是病态般兴奋。
“后悔,道长。”赫连御勾起嘴唇,“当年不该看着你跳崖,应该抓住你,把你血放干滴不漏地喝下,将皮囊做成人偶,定就能长长久久地拥有吧!”
他言出无礼,神态行为更是荒诞放肆,没等端清说话,便见剑光再起,赫连御如影随形,只片刻间就到端清面前,剑势奇诡极快,刺向端清心口。
下刻剑锋入肉,血色顺着剑身蔓延,流淌在赫连御持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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