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裳不明白:“他既然知道自己情况,为什还要回朝廷?”
叶浮生淡淡开口:“因为阮相并没打算真回朝,只是联合今上演场欺瞒天下人戏。”
楚惜微心念转转,道:“之前便觉得奇怪,安息山那时候,礼王未必出现得太巧,而且走蛟事发突然,路都朝谷口
秦兰裳声音沙哑:“伤口是礼王人裹,你们没有查吗?个重臣死在自己府上,礼王就没有半点干系?”
陆鸣渊忽然扯扯嘴角:“他当然脱不干系,所以把整座王府都翻遍,但是之前包扎伤口医者已经z.sha,在他住处找到端王楚煜玉佩。”
此言出,三人都愣,端王玉佩究竟是怎回事,他们早已知道。然而这东西本应该在阮非誉手里,怎又出现在那下毒医者身边?
秦兰裳脑子里团乱,她无助地看着楚惜微,却没得到个眼光。
叶浮生却忽然长叹口气,道:“终于明白。”
时间,小院里静得落针可闻。
哪怕秦兰裳听到李大夫话后便早有想法,然而这消息来得太猝不及防,她无论如何也没猜到。
脚下踉跄,听闻阮非誉死讯,秦兰裳并没有之前想象中大仇得报快意,她脸上血色全部褪去,目光无措地看着身边人,喃喃道:“怎会……那天走时候,不、不是还好好?”
陆鸣渊道:“没说谎,师父真去世,就在两天前夜里,于礼王府上被刺身亡……,亲眼看着。”
叶浮生眉梢动:“怎回事?”
秦兰裳扭头看着他,叶浮生抬眼盯着陆鸣渊:“阮相不是死于人手,是自尽……对吗?”
陆鸣渊还没说话,秦兰裳已瞪大眼:“你胡说什?”
她话音未落,陆鸣渊就开口:“师父说叶公子定会明白,果然如此。”
秦兰裳呆若木鸡,楚惜微皱皱眉:“说清楚。”
“六年前师父辞官离京,在路上就遭到刺杀,师父为顾全大局把事情按下不提,但是伤处虽不严重,却沾染断魂草毒,险些当场毒发。”陆鸣渊看着秦兰裳,脸上悲色凝固成团永远化不淡浓墨重彩,“这六年来虽然费诸多手段,师父身体也每况愈下,书院里药师说……左右也撑不到今年岁末,于是师父才让人送密信给陛下,提出还朝复职。”
“那天晚上,师父和礼王谈好回京事宜,就进房休息,临走时让申时去找他。”陆鸣渊神色木然,说话却还是很有条理,“依言去,就看见他坐在书桌后,头耷拉着,七窍流血,滴桌上书本……”
秦兰裳忽然激动起来:“然后呢?”
陆鸣渊道:“惊动王府里所有人,御医也赶来,说师父是被高手以掌力重击天灵而亡。”
楚惜微拧起眉:“以南儒之能,天下间谁能做到此事?”
“御医在给师父裹伤口布里检出慢性麻药,能在三个时辰内神不知鬼不觉地缓慢麻痹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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