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微抬头,只见从路边块大青石后走出人,身上披着白底云纹罩衣,脸上张白银面具恍如鬼魅。
此时
果不其然,尽管雨水冲去太多痕迹,但叶浮生那比狗还灵鼻子依然在迎风之时,敏锐地捕捉到丝火药味道。
大雨天火雷容易被雨水打湿,为保证引爆,必定会安置在有遮挡地方,山坡中下部那些石头便是再好不过屏障。
那高大汉子必定也藏在那附近。
对视眼,两人脚下点,同时施展轻功向山坡而去。
然而未出丈,叶浮生忽然脸色变,抬手抓住楚惜微,将他生生往自己身后拽,同时右手野芋头叶裹挟内力向旁侧飞出,恰好撞开物。
撒丫子逃跑。倘若真打起来,就算他俩都伤势未愈,联手拿下何老板也不是问题。
比起身在明处何老板,他们更在意是火雷。
楚惜微路跟着他们到安息山,对方五人已出其四,只有那高大汉子不见踪影,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这紧要关头,他们必须多几分小心。
虽然不知道秀儿个弱女子是怎避过摄魂大法,将计就计把他们带去谷中空地,但左右不是无意之举,而后又见何老板主动出面,眼中恨火升腾,却偏偏强压着牵言附语,怎看都像是拖延时机。
叶浮生心思转动之时,恰好瞥见楚惜微侧头眼,四目相对,两厢会意。
那是条雪白帕子,边角绣着银线云纹,被人以特殊手法灌注内力之后竟有如飞刃,破开半面叶片才卸力坠入泥水中,不复洁净。
“好戏还没开场,怎就要把戏子赶下台呢?”
温和笑声响起,如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尾音稍有拖长,带着丝淡淡玩味,不惹人讨厌,只让人心惊。
楚惜微目光冷,却在这片刻感觉到叶浮生握住自己手倏然僵硬,掌心沁出些许冷汗。
认识这个人十几年,还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态模样。
“与南儒有关旧案太多,涉及余党不下数百人,其中半数都该是老弱病残。”叶浮生嘴角翘,“他们五个人敢做这件事,当然是有不成功便成仁决心,但绝不会愿意为那些人再招祸端,所以哪怕是同归于尽,也要选个能断绝后患办法。”
楚惜微意味不明地笑笑:“比如走蛟?”
当年阮非誉在安息山设计走蛟,埋杀秦家军三千人,如今他又重回此地,还恰逢天公降雨,怎能不好好利用番?
何老板本就不寄希望于自己能杀代南儒,他目在于把阮非誉拖在那处谷地,然后旧事重演,把自己和仇人都湮没在洪流之下,尸骨难寻,尘埃落定。
叶浮生曾经为查这个案子来过安息山,虽不说如指掌,好歹对这个事发之地算得上熟悉,再加上楚惜微也不晓得这十年究竟学多少乱七八糟玩意儿,竟是能根据草木生长和地形变化,推算出最容易发生走蛟源地。两人边走边合计,也就省冤枉路,直奔此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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