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麻烦?”楚惜微走过来,把
阮非誉笑道:“不必麻烦,老朽前些日子已经发过信件,卫风城里已有部署,只是要再麻烦……程。”
他对楚惜微称呼模糊在唇齿间,旁人听不真切,叶浮生却看得清清楚楚。
阮非誉说是,小侯爷。
楚尧,当今圣上楚子玉堂弟,先帝四皇子儿子。由于大皇子早亡,二皇子被冷,有母族支撑四皇子可谓是当初胜算极大位,倘若没有十年前那件事,说不定……他就是如今太子。
可惜当年那场血腥宫变,先帝诸多皇子死伤废禁,而骄纵得宠楚尧猝然“病逝”,只被追封个侯爵虚衔。
张泽等人取不得阮非誉性命,却能撕开他心上每条伤口,直到满目疮痍。
到那时,谁也说不清阮非誉会不会改变主意,毕竟不到山穷水尽,哪知走投无路?
此外,就算阮非誉真能死不松口,那葬魂宫再借机下杀手,也不过是把罪名都推给这些与他有旧仇人们。
叶浮生想通关窍,赞道:“这可真是‘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佩服!”
“卫风城是礼王所在之地,他镇守北疆多年,颇得军心,又与圣上关系亲厚,跟老师也有所来往,是眼下最能让端王投鼠忌器存在。”陆鸣渊解释句,“此事倘若闹大,不知道要牵扯多少前事、累及多少无辜之人,所以不能联络书院人前来护送,只能暗中赶路。”
从那以后,皇长孙楚子玉登基为帝,小皇孙楚尧变成楚惜微,入江湖,十年不知所踪,再见时物是人非。
看出阮非誉口型变化,叶浮生脸色变变,想说什,却又无从说起,生生按捺住。倒是楚惜微回头看他眼,只是那双桃花眼低垂,看不出神情变幻,他顿顿,回过头不再言语,似乎把阮非誉这个称呼当成耳边风。
“既然是要行路,自然也少不得探路。”叶浮生摸摸下巴,目光转向秀儿,笑得十分勾引,“不知道秀儿姑娘,是否愿意跑趟呢?”
秀儿此时看他笑,已经没之前脸红羞怯,如见着阎王罗刹,抖似筛糠。叶浮生问不得答,费解地转过头来,脸无辜:“这玉树临风,哪里吓人?”
秦兰裳:“……呸!”
楚惜微意味不明地笑笑:“看来先生此番,是有意要冒险袒护这些个旧案余党。”
秀儿终于回过神来,她不可置信地叫道:“不信这老贼有这般好心!他、他恨不得们早就满门死绝,再也不要给他找麻烦!”
叶浮生正要开口,就被楚惜微抢过话头:“他是好是孬,你说算吗?哪来脸,凭什?”
秀儿被这毫不客气两句话糊脸,叶浮生摸摸鼻子,总觉得楚惜微面对这姑娘时候火气格外大。
楚惜微凶完,这才缓和脸色,看向阮非誉道:“事已至此,先生若是改变主意,可发出信号召出‘鬼奴’前往三昧书院报信,只要在此间小心些,便可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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