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皱皱眉,他缓缓拔剑出鞘,剑身泓亮如水,映出他眉眼如镜。
但是这把剑太新。
他在十几年前见到这把剑时候,虽未出鞘,已有古拙大气盘旋其上,想必是把传承多年古剑,不管保护得多好,也不会这般崭亮。
因此他在拔出剑后,就觉得失望。
他抬起眼:“这把剑,有什来历吗?”
心里挂念,可惜毫无头绪,叶浮生也不可能真把阮非誉丢在这里,便干脆带他回将军镇。
两人路跋涉,回到镇子时候天已经亮,想着南儒在此地颇有名望,叶浮生把外衣脱下罩在南儒头上,去之前跟楚惜微约好客栈开间房,等着他自己回来。
这等,就等到夕阳西下,陆鸣渊和秦兰裳没回来,楚惜微也没回来。
叶浮生向来是个很有耐心人,现在却有些坐不住。
阮非誉倒杯热茶,叶浮生无知无觉地接过来口喝,被滚热茶水烫得哆嗦,这才把目光施舍过去。
几口水,喘完气,对叶浮生露个笑容,道:“这次,多谢统领。”
这老东西活成精,心眼儿多得跟雨打沙滩样,更何况叶浮生在这十年里与他多番打交道,因此点也不意外自己被看破身份,只庆幸楚惜微眼下不在此处,否则又要揪着这陈芝麻烂谷子闹脾气。
他摆摆手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倒是阮相老当益壮,龙精虎猛。”
阮非誉:“……”
他咳声,道:“之前听闻统领殒身惊寒关,老朽深感天妒英才,如今再见,方知天公有眼。只是统领既然脱险,为何不回天京向陛下报个平安呢?”
阮非誉手指寸寸抚过剑柄云纹,道:“这把剑出自巧匠之手,锋利刚硬,是好剑,但依然改不它是个赝品。”
叶浮生追问道:“那真品何在?”
“叶公子,你今年方过而立,不认得它情有可原,只是对们这样老家伙来说……那把剑,是
“统……叶公子以前,可不会如此自乱阵脚。”阮非誉淡淡道。
叶浮生反问道:“先生弟子也没回来,可您似乎点也不担心?”
“关心则乱。”阮非誉摇摇头,“左右眼下情势不明,们不如说说别事情。”
叶浮生挑眉:“与此有关?”
阮非誉目光落在桌上:“你从密室里带出这把剑,有关无关?”
这话说到最后,已经带上隐隐严厉。叶浮生笑笑,道:“阮相以为,陛下会不知道活着吗?”
阮非誉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急流勇退,死里逃生,统领是得天眷顾聪明人。”
他笑道:“谢老先生吉言,在下叶浮生。”
言尽于此,两人都放过这个话题,叶浮生琢磨着陆鸣渊虽然唠叨些倒也不失为个可靠人,秦兰裳又是个鬼灵精,想来趁乱保住自己应该是不难。
唯让他挂心是,楚惜微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踪迹,不晓得是在地宫遇到硬茬子,还是在地宫之外就被什给半路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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