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经年,君尚安否?
男子之前还在试探他武功,眼下却全无耐心,手掐住他右腕,迫使长刀脱手,骨头几乎要被捏碎般剧痛!
他咬着牙言不发,男子却向前方眺望会儿,忽然道:“他出事。”
顾潇怔,随即背后窜上莫名恐惧。
“他要不在,要就是被什事情牵绊住,否则听到你那声笛音,定会来救你。”男子捏住他脉门,想想,“罢,想来现在过去,也该是无用,倒不如……”
冷汗涔涔顾潇明白他未尽之语,咬牙,左手反掌点向自己巨阙穴,却被男子早有所料般拍开,掌击中他胸膛,他整个人倒飞出去,趴在地上咳大口血,怎也爬不起来。
刀是“白虹”,惊鸿刀法中最霸道狠厉招数之,倾注顾潇身上八成内力,本以为就算不能杀他,也能伤之。
然而,男子左手还在把玩匕首,右手屈指在颈侧弹,刀刃顿时偏方向,而他屈指成爪在瞬息之间迎面袭来,顾潇只来得及侧头,便觉肩上痛——竟是被活生生连衣带皮地撕开三道血淋淋指印!
“反应还不错,果然是惊鸿脉武功,听手下说你坏大事,本也打算回头去找你。”匕首抵住他下巴,男子细细地看他,忽然又笑,“你长得不像你师父,也不像他,很欢喜。”
顾潇咬牙,长刀回转,荡开他匕首,抽身而退,忽然伸手解下腰间管竹笛。
这是顾欺芳给他东西,可顾潇不会吹曲,眼下也只是灌注气力用力地吹出个破音,这下声裂竹管,远振云霄,惊起林中无数飞禽走兽!
“准你死吗?”男子在他身边蹲下,银白面具在月色下更显森寒,“放心,不杀你,跟回去吧。”
他用匕首在那倒地白马身上磕几个字,拎起顾潇回到自己马上,再转头看飞云峰方向眼,遗憾地摇摇头,策马走。
个时辰后,披头散发道长从林中走来,步履踉跄,脸色苍白如纸,唇边还有未干涸血迹。
他身形有些不稳,走得却很快,到这里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呼吸,只手撑着大树,目光迅速扫过眼前,将地上血迹、树上刀痕收入眼底,最后抬步走到那气绝白马身前。
上面只刻句血淋淋话,仿佛是多年不见故人欣然问好,却让人透骨生寒——
男子玩味动作顿。
顾潇吹完这下,胸中竟有些气息不继,他已经明白这疯子是冲飞云峰去,眼下师父不在,他只希望师娘能听到这声示警,赶紧躲起来。
“和你师父样讨厌。”男子嗤笑声,却不再管他,飞身向前而去,顾潇大骇,赶紧横刀去拦。
不为杀不为伤,使出浑身解数,只想着能多拦此人会儿。
可惜终究没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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