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吹得有些发白小脸腾地红,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顾潇,手脚被莫名热流窜遍,顿时连骨头都软,二话没说就倒在顾潇怀里。
顾潇被他吓跳,接住后又翻眼皮又把脉,顿时无言以对。
皇帝家儿孙,居然是个杯倒,这可真是……
他浑然不觉自己给小孩儿灌酒行为
“得吧,要是学规矩,还是顾潇吗?”顾潇嗤笑声,捏捏他脸蛋儿,“别说,没戏。”
楚尧:“……可说过要报答你。”
顾潇耸耸肩:“你把忘,就是最好报答。”
楚尧不明白,又莫名地不敢问,时委屈得红眼睛。
“萍水相逢已经是缘分,以咱俩身份还能相遇,已经是很有缘。”顾潇刮刮他鼻子,又喂颗花生米,岔开话题地拿起酒壶,“尝尝吗?”
体投地时候,恨不能直接把此人打包回宫,做自己师父。
大楚国力虽盛,但繁华之下内忧外患无数,因此圣上对于子孙要求极高,无论皇子皇孙,都自幼习文断字、练武学骑射,等楚尧过八岁,就要有专门大内高手来教导他武功。
可他小小年纪,不懂得大内高手与江湖侠客差别,只觉得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最好,这番死里逃生,楚尧把平时被吹得天花乱坠侍卫都看成绣花枕头,只认为再没有比这对师徒更厉害人。
然而顾欺芳虽厉害,他却总有些怕她,甚至在懵懂直觉里总认为顾欺芳也不喜欢他和珣哥哥。小孩子心思敏感,楚尧便没想过去缠顾欺芳,而是迈着小短腿儿趁夜找顾潇。
在楚尧记忆里,那晚风雨交加夜奔,是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暖与依靠。
楚尧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拐带小孩子喝酒家伙。
顾潇:“不醉人,还很香,不信你闻闻。”
楚尧犹豫地凑过去,壶里残酒已经不多,反而是桂花味道占大半,他嗅好会儿,抬起眼:“桂花?”
顾潇把酒壶递过来:“尝尝?”
楚尧好像要把酒壶盯出个洞来,终究还是没敌过好奇,双手接过来抿口,刚入喉,顿时呛咳。
顾潇不答话,他就掰着手指头句句地说道:“你救和珣哥哥,皇爷爷还有父王母妃都定会赏赐你!你做师父吧,要什有什,谁都不敢亏待你,、也听你……”
“小小年纪,就学会利诱?”顾潇环着胳膊,掀掀眼皮,“可这人不爱财,好色,比起权利金银,不如美人动心。”
楚尧想起那晚要求,小脸有点微红,嗫嚅道:“、家里有很多漂……”
“行,谢谢你好意,不想跟你走。”顾潇摸摸他脑袋,“你看这个人,没大没小,胆子永远比脑子大,说不定哪天就闯大祸,跟你回去反而是不好。”
楚尧回忆下这家伙满口胡言,时间竟然找不到理由反驳,半晌才憋出句:“规矩都可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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