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手脚冰冷,血液时间都窜上脑袋,心跳如鼓。
好在叶浮生松开他。
谢离被股大力抛出去,后背砸上墙,疼得他眼泪都涌出来,然而只听黑暗中传来“咔、咔”两声——叶浮生将自己还能活动右手左腿拧脱臼。
剧痛让他脑子清醒些,嘶声道:“走。”
谢离呆若木鸡地趴在地上,愣愣地重复:“走?”
他吓得头皮发麻,说话都哆嗦得不成样子:“你、你……”
叶浮生知道自己现在情况很不妙。
他中幽梦之毒已有月余,这段日子以来无时好眠,只敢稍作小憩,生怕松懈半分就会沉溺于梦境之中,天知道会做出什事情。
然而人终究是血肉之躯,哪怕用钢铁浇铸最坚硬外壳,也免不从内里腐烂死去。
比武时又中次毒针,诱发本被强压下幽梦之毒,刚才又在挨厉锋刀后全力施展轻功亡命,内息翻滚作乱,眼下已经压不住这毒,更无法保持清醒。
擦肩错过,追悔莫及。
片刻之间,楚惜微已望见断崖尽头,他毫不犹豫地提口内息,纵身跃下。
——十年之后,这项上人头,等你来取,决不食言。
师父,十年,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果真还活着。
既然你活下来,那在杀你之前,你就不许死。
“……把这扇石门闭上,机关在你头顶七寸上,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叶浮生眯起眼,勉强看到黑暗中石室布局,“不管听到什声音,都别过来……拿着断水刀,谁对你不利,就刀捅过去。”
断水刀砸在谢离面前,他手拿着,却没得到安全感,反而更怕。
他颤声道:“你怎
他已经听不清谢离声音,眼前是片黑暗,间或闪过些光怪陆离人像,耳朵里嗡嗡作响,却全是七嘴八舌嘈杂,仿佛要把他整个脑子都按在马蜂窝里,被无数根毒刺戳得千疮百孔。
念生而六欲起,念灭则七情断。
他把推开谢离,撑着膝盖想要站起来,可是右腿已经没知觉,整个人又下子坐回去,全身都抖似筛糠。
谢离不知所措地爬过来:“你怎,你别吓,怕……”
他声音戛然而止,叶浮生手罩在他脸上,五指用力,捏得他骨头都生疼,像是要把这颗脑瓜子给生生捏碎。
“……你还好吗?”
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黑暗,谢离他有生以来第次这样慌乱,甚至都没能完全反应过来,只忽然间觉得很冷,冷得他瑟瑟发抖。
他憋着嗓子哭好阵,却没得到回应,在滚进来时候叶浮生伸手护住他头脸,那只手现在已经被眼泪鼻涕糊得湿黏片,然而叶浮生没出声嫌弃他,也没把手挪开。
谢离感觉他这只手越来越冷,还在微微颤抖着。
他从叶浮生怀里爬起来,但是这里太黑,什也看不到,只能胡乱摸索着,结果这摸,就摸到叶浮生背后湿热片,就算不看,谢离也知道那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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