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是个七尺男儿,不肯死得这可悲可笑,更不想在黄泉路上还哭得涕泗横流,所以从那以后再也不曾安睡,只能浅眠休憩,强打精神,数日下来,脸上也就带着病痨鬼样疲色。
幽梦之毒已让他眼睛和右腿出现问题,现在左手又被刺中,可真是
那时来不及多想,只能以“白虹”变招顺势而下,切开男子胸腹表皮,迫使他抽身后退刹那,转头刀砍下胡塔尔脑袋。
这样来背后空门毕露,然而他没有选择。
片刻之间,胡塔尔人头落地,而枚同样细针刺入自己后背,然后就是和现在样全身发麻。若不是他奋力刀砍中那人肩头,恐怕别说杀出重围,就连跑出大帐都难如登天。
只可惜那时候匆匆瞥,男子又有红纱遮面,根本看不清面容。
眼下,倒是仇人相见。
,手腕转,宽大荷叶将这半截蛇身包成个球,没等它爬出来,就是并指凌空点在荷叶包上,蕴含内力将其震得粉碎。
“咿呀呀,这条‘小翡翠’可是奴家爱宠,俏郎君怎地下手这般无情?”
步雪遥抚心蹙眉,整个人凭风飘两丈,转眼便和叶浮生近在咫尺,双手屈指成爪抓他肩膀,谁知叶浮生合掌插入他双手之间,拍扣,只听“咔嚓”声,步雪遥右手被他拧脱臼。
霎时间,步雪遥额头见汗,反震劲力让他上半身麻痹片刻,然而他反而凑近身子,鼻尖皱皱,闻到股若有若无异香。
眼中精光闪,下刻他折身而退,避开叶浮生踢出腿,落在梅花桩上轻轻笑。
步雪遥挽起红袖,露出光裸手臂来:“厉郎说得倒是对,如君这般人物必定是不会睡死梦中,那‘幽梦’竟然能被你压制至今,不过想来郎君你自那以后,应该就没有真正安寝过吧,可累?”
幽梦,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在中毒之后五感减弱渐次消失,头脑昏沉,不断回想过去所有大喜大悲事情,渐渐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最终神志沉沦而死。
它不是步雪遥最厉害毒药,却是最喜欢。
剥皮拆骨挖心掏肺,世间酷刑不而足,但是真正能让人死得不甘心,却不过“牵肠挂肚”四个字。
人生在世,或多或少都会有牵挂,而叶浮生牵挂更是从来不曾放下。因此只要他闭眼,脑子里就跟走马观花样尽是昨日烟云,望之可叹,触之不及,好几次差点就真地睡死过去。
叶浮生左手在发麻,他用最后力气攥紧拳头,将掌心那枚细如牛毛银针捏得粉碎。
他看不见,只能向步雪遥方向侧过头,两人都在这刻嘴唇翕动,无声说出同样两个字——
是你。
个月前,惊寒关外,北蛮主将胡塔尔大帐里,叶浮生身着蛮兵服饰潜入其中,正好撞见胡塔尔扯名男子在毛毯上翻滚,像是正要胡来番。
他那刀用七成力道,本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会被那看似羸弱男子合掌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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