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化身闷嘴葫芦不吭声,叶浮生扶着墙站起来,举目四望,昏暗洞穴内部在此刻倒是便利他,阴冷潮湿风不知从哪里吹来,他屏息听会儿,道:“风声从那边传过来,走。”
谢离打个喷嚏,抱着断水刀冻得瑟瑟发抖,叶浮生仰头翻个白眼,伸手在怀里掏掏,摸出包泡水姜糖,诚恳道:“凑活下好吗?”
谢离:“……不,谢谢。”
叶浮生拖着不大灵便右腿,牵着谢离手在水洞内跋涉。行至个洞口前,叶浮生蹲下摸摸地上青苔,赞叹道:“谢庄主真是好轻功。”
谢离不明所以,叶浮生指着那层厚厚青苔道:“你仔细看看这上面。”
望海潮,名不虚传。
眼看河面越来越近,叶浮生把将谢离搂在怀里,提掌向河水打去,欲激起水柱以冲力改变下坠之势,可是掌力却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他心道不好,只来得及让谢离憋口气,两人就起掉进水里。
水流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远不如河面展现出来平静,几有摧枯拉朽之势。更倒霉是,这水下还有股强大吸力,几乎把暗流带成漩涡,叶浮生牢牢护着谢离,被暗流卷下去,路七荤八素冲击,不知过多久才撞在石头上,背脊生疼。
周围水压松,叶浮生凭借双夜视眼勉强辨认出这是个水下洞穴,内里九转十八弯,又有暗渠分走水流,才堪堪给他们喘息之机,至于那个莽汉,怕是真喂鱼。
他伤腿受这遭罪,钻心刺骨地疼起来,叶浮生眉头也没皱下,摸摸衣袋内锦囊还在,再看看谢离正奋力从他怀里抬起头,这才松口气。
从洞口延伸向内都生长着茂密青苔,松软寸长,触之即滑。在青苔之下,是片沼泽样湿地,哪怕块石子丢进去都会立刻下陷。然而在这些青苔上却有行浅浅脚印,看起来是男子留下,凹陷边缘齐整无歪斜处,恐怕是长期有人从此地经过,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踏在同个地方,因此经年日久地形成。
什人才能时常出入断水山庄禁地?
“脚印是单向朝内,说明从这里进去,定会有出路。”叶浮生蹲下身,“上来。”
谢离犹豫下,把断
兔崽子呛几口水,此时抱着断水刀坐在他身边,乖得像剥壳刺猬,叶浮生手贱地掐掐他脸,叹道:“见过赶集,没见过赶着投胎。敢问少庄主,你是要学习佛祖舍身喂鱼,还是看多话本觉得定能绝处逢生顺便找到高人秘籍?把刀,比你命重要吗?”
谢离抱着断水刀不撒手,低声道:“是。”
叶浮生摇摇头:“和你爹样,根筋,驴脾气。”
闻言,谢离瞪眼道:“谁给你胆子妄论庄主?”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别说骂你爹两句,让你叫声爹都不过分啊臭小子!”叶浮生摇头叹息,“要是有你这个儿子,天三顿打都不过分,找什不好偏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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