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谢无衣连说三字,面无表情,周围人都感觉脖子凉,好像有钢刀划过。
手里纸伞陡然转,雨点旋飞出去,劈头盖脸地打向那汉子,他立刻下腰躲避,不料谢无衣提掌而来,并指如刀,已经与他
汉子挺起胸膛:“是!乃……”
“谢某没兴趣知道你是哪瓣蒜。”谢无衣冷笑道,“不告而拿是为贼也。怎,你认为谢某没接夺锋帖,就没资格拿断水刀,所以要来取刀替谢某参战吗?”
汉子梗着脖子道:“是又如何?葬魂宫是邪门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你身为断水庄主不思除魔卫道,避战谢客,可知多少英雄豪杰为此扼腕?”
“好不要脸。”个声音从人群里传来,恰好应和叶浮生心里四个字。难得遇见知音,他施舍给那人个眼神,发现正是之前匆匆瞥黑衣来客。
百鬼门主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撑着伞走出来,窄袖黑衣,眉目俊美到咄咄逼人,嘴角勾起个嘲讽弧度:“在下见世面少,如此无耻行径也能说得冠冕堂皇,实在长见识,多谢这位言传身教。”
教?”
叶浮生原本没骨头般身体慢慢坐直,他看着那个越众而出男人,好像全身血液都倒流回冲,脑子里轰然鸣,带得耳目都剧痛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抽搐几下,在树干上留下几个指坑。
谢无衣撑着把油纸伞,轻袍缓带,像个教书先生样闲庭信步。雨势很大,他全身上下却只有翻飞衣摆湿些许,面容削瘦,双眼睛却比刀锋更寒。
薛蝉衣退步:“师父!”
汉子被他气势摄住,差点后退步直接摔下去,紧握着断水刀,怎看都色厉内茬。不管这三年来江湖人如何编排谢无衣,可是他现在这样眼神体态,叫人见就回想起当年群英会上败尽英雄断水庄主,甚至比那时更可怕。
这话说得不客气,可惜楚惜微长张吃软饭小白脸,又撞上个二五眼莽汉,当即被糊句:“你算什东西?”
楚惜微笑笑,眼眸低垂,鬼气森森,看到人都觉得背脊寒。
叶浮生收回目光,心道:披聂小倩皮黑山老妖。
“够。”谢无衣摆摆手,目光如电,“你要如何?”
“葬魂宫气焰嚣张,连夺武林四把名锋,正道英雄无不愤慨。”汉子大声道:“谢庄主,你若是接夺锋帖,替武林正道挣这口气,证明断水山庄如今不是浪得虚名,便把刀还你;否则就把刀转手于其他英雄,总不至让葬魂宫嚣张放肆!”
仿佛只昂首凌云虎,变成择人而噬狼。
谢无衣站在离他七步远位置,重复道:“谢某在此,有何指教?”
汉子深吸口气,硬邦邦地道:“指教不敢当,只问庄主句——为何不接夺锋战帖?”
暗处叶浮生刚平复心情就听见这句,有些好笑: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谢无衣看那汉子眼,目光落在他手上,道:“你也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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