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蝉衣吩咐个下人带他去后院,自己急忙走向前门见客。叶浮生眯眯眼睛,好在进内院时会经过条长廊,他借着檐下灯火回头望,只见薛蝉衣迎着队人匆匆而过,为首那人正将纸伞收起,恰好露出形容。
他看上去很年轻,可全无毛头小子冲劲和傻气,身黑衣称得脸色过于苍白,眉如锋,眸如潭,容貌俊美无铸,薄薄唇猩红片,仿佛叶见血封喉刀。
地底下,也刨你十八代祖坟,把你挫骨扬灰!”
——“你答应事,定要做到,否则死不瞑目。”
两个声音合成线,像把利剑狠狠刺进叶浮生心口,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切又开始摇晃模糊,直至片混沌,右腿钻心样疼,他脸色霎时白,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那放着锦囊和玉佩地方。
“你怎?”薛蝉衣看出不对,伸手扶他把,孰料这登徒子昏头昏脑,竟然在胡乱中摸下她腰,薛小姐杏目凛,好悬没把他扔在地上。
偏偏罪魁祸首还端着张纯良无辜柔弱脸,像是病入膏肓快吐血样:“咳、咳……对不住,在下看不清。”
薛蝉衣磨磨牙,道:“争锋大会七日之后就要开始,这几天定有各派人士来到古阳城,断水山庄自然不能闭门谢客。你这半瞎既然眼睛不好使,就好好跟着小离寸步不落,也不要到处生事,免得冲撞到自己惹不起人。”
叶浮生听罢,打个呵欠,摊手道:“既然如此,小姐就着人带去少庄主院落吧。长夜漫漫,在下困。”
薛姑娘觉得有些手痒,腰间长鞭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马蹄声,大概是有车马在前门停下。
这晚时辰,这样风口浪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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