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坐着不动，低头看着地上
尸体，任凭展昭靠着，似乎有
些伤感。
白玉堂也在石头边靠着，道，“以前师父跟
讲起过，有个抓鬼道人，叫穆宁。”
白玉堂说出“穆宁”名字，黑虎转脸看
看他，似乎能听懂。
“那道士是茅山道人后代，有阴阳眼，养着只黑虎，四处降妖捉怪。”
“这
神？”展昭好奇，“传说还是真有其人啊？”
“他身上很多擦伤和划伤，似乎是从山坡上滚下去过。”白玉堂仔细看看，“死前应该跟人交手过。”
“他是伤重不治而死。”展昭莫名觉得有些可惜，抬头看黑虎，“天母袭击两次人，这个倒是貌似都在附近，还都留下些东西，偏偏死在这树林里。”
“如果真是天母杀人，那他就应该是被咬死，而不是被剑刺死。”白玉堂伸手，去扯那尸体衣领子。
“喂。”展昭抓住他手，“干嘛你？”
“看看猜测对不对。”白玉堂扯开点衣，就见那年轻道士左胸口，有个黑虎纹身。纹身十分精致，黑虎侧面，做扑食状。
块岩石后边，停下来。
黑虎纵身跃上岩石，居高临下看着展昭和白玉堂，随后仰天长啸……叫声凄凉，似乎是悲鸣。
展昭微微皱眉，注意到，山石背后，似乎有双人鞋子。
两人赶紧绕过山石……就见石头后边地面上，躺着个人。
那是个穿着灰色道袍年轻人，腹部有大片红色血迹，身边放个背篓还有拂尘。
“那人是真有。”白玉堂抱着胳膊接着说，“穆宁早就死，如果还活着，年岁应该比师父你外公还要大。”
“这大年纪？那说这只黑虎应该不是他养咯。”展昭拍拍黑虎，估算下，“最多两岁样子。”
“茅山道士你应该听过吧？”白玉堂问。
“嗯，以前有个茅山派，不过后来出不少假道士，不是已经绝迹？”展昭问，“多数留下来都是骗子。”
“也有真，穆宁就是真……听师父说。”白玉堂道，“据说茅山派分很多宗派，什青龙白虎之类，最厉害支就是
“果然……”白玉堂深深皱眉。
“猜对？”展昭问。
白玉堂点点头，“不太确定，师父在这儿就好，也是听他说。”
展昭拿出个响箭，往天上扔，等着开封府人来，好把尸体运回去。
“反正也是等，不如说出来听听。”展昭到石头边坐下，靠着黑虎，“给靠会儿。”
展昭蹲下摸那人脖颈，皱眉看白玉堂。
其实从那人灰败面色，白玉堂就已经推断出——是个死人。
这道士和妞妞形容很像，很年轻，二十来岁吧，高高瘦瘦，样子挺清秀。
展昭从他身上找到块模样桃木驱鬼腰牌，拂尘也是桃木手柄，之前那些东西，应该都是他。
展昭仔细查看下死者伤口，“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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