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休明默然地看着,没有反应。
宁钰扫眼周遭胆战心惊酒客们,像是才想起他们存在,笑道:“快把人都放吧,怎好让季公子见血。”
黑衣人依言收刀,酒客们你望望你,个个惊慌,到底有个胆子大,朝这桌拜拜,口中道:“谢这位大人,谢季公子!”说罢,拼命往外跑出去,果真没有人拦。
其他人如法炮制,时乱糟糟地叫着季公子,这称呼许久不闻,季休明忍不住又皱皱眉,像是被刺痛。
转眼间,酒肆里闲杂人等逃个精光,连掌柜也顾不上店,只剩般若教众人与季休明个。
过后,你定要帮找回不疑剑。”
“定。”戚朝夕笑声,捧住他脸,凑上去与他额头相贴,“向你发誓。”.
雪下至深夜,在林中树梢积薄薄层,被路旁酒肆灯火映出醺然暖色。酒肆生意分外好,下雪,路上又被雪水化得泥泞,赶路人都挤进来讨壶热酒来喝,间屋中八张长桌,七张挤满人,唯余角落里那张只坐个形容潦倒男人。
男人衣裳依稀还看得出是名贵料子,但浸满酒渍又皱巴巴,在这个天气里更显单薄,而长桌上堆数个空酒坛,他正抱着坛伏在桌上,似乎已烂醉睡去。
熟客们都对这场面视若无睹,晓得这男人给掌柜管够喝上十年八年银钱,然后在这酒肆日日夜夜扎根,不寻事端也不与人交谈,只顾醒再醉,掌柜便也随他去。
“聊表诚意,季公子可愿喝下这杯酒?”宁钰问道。
季休明垮着肩膀,垂下头让蓬乱长发遮住脸,道:“你认错人,不知道你说什季公子。”
“不是便不是吧,”宁钰十分爽快,“只是来找你,因为需要你。”
“需要?”季休明不禁冷笑,似乎还是头次听到有人对他
男人半梦半醒间,发觉热闹酒肆突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但他头脑被酒水泡得迟缓,也无心去管,仍伏在桌上睡着。有人走到他对面坐下,他不耐地皱皱眉,并不理睬,然而对方伸手抓住他酒坛,竟以股不容抗拒劲力从他手里抽出去,男人惊,这才觉得不对,撑着身子昏昏然抬起头来。
只见桌对面端坐着个锦黄衣袍青年,面目温润仿若富家公子,可身后站排满是煞气黑衣人。这间酒肆已被黑衣人给控制,掌柜和酒客都在黑衣人横起刀下大气不敢出,震惊地往这边望着,想不出这烂泥般男人究竟是个什人物。
男人目光清醒几分,看着般若教堂主宁钰将酒坛拿近嗅嗅,摇头笑道:“这等劣酒,怎配得上季公子?”他将酒坛信手砸,提声道,“掌柜,上你们最好酒来。”
掌柜忙不迭爬起来,扒出坛自留好酒,捧上来。
宁钰拍开泥封,浓烈酒香便飘出来,他取过两个干净酒杯斟满,端起杯朝对方致意,而后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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