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就很好。”孟思凡回手拍拍他,示意继续上药,“做戏就要做足,今日没人来确认伤,改日说不定有人怀疑起会来察看,不能在这种地方出现纰漏。”
魏柯应声,过会儿,又忍不住道:“这伤恢复起来可要好久,大师兄,这样真值得吗?”
“当然值得。”孟思凡咬紧牙关,忍着脊背上疼痛,“你没看昨日他们态度,那算什盟主?沈知言推诿不上台,落得这盟主位子倒像是他让给,可笑,难道还真会输给他不成?说什以往只见沈二公子,不见出面,还不是因为他青山派位列三家,遇到危机都只想着听他调度?必须要带领正道剿灭魔教,才能树立起威望,让所有人对心服口服!”
魏柯乖顺地点点头,专心地给他上好药,不再多问。
他安静,孟思凡心中反而又觉着不痛快,将上衣草草拉起穿好,睨着他低头模样,忽然道:“那些师弟师妹,觉得自打从山崖捡条命回来后,性情大变,不愿和过多来往。怎,你也怕吗?”
,随之在脖颈上压下道血印,他止住脚步,怔怔地望着他们,那血迹红得刺眼。
祝师妹垂下眼,不敢再看他表情:“师兄,们说到做到。”
“……好。”良久,沈知言松开手,佩剑当啷声掉在地上,他也不看,转身回房,“你们把剑放下吧。”
祝师妹放下剑,抬起眼,见沈知言跨过门槛时忽地绊,险些栽倒:“师兄!”
“没事。”沈知言扶着门框稳住身形,迈入房中,关上门。
“不怕。”魏柯抬起眼,小心地望望他,“觉得大师兄不是性情大变,是活得太苦。”
“……”孟思凡不料他会这样回答,面上骤然绷紧,喉头竟有些发酸,半晌,才整理情绪,转而从枕被下摸出把寒光澄亮长剑,“其实,从山崖捡回不止是这条命,还有这把剑。”
魏柯双手接过,看到剑身映出自己眉目,还有道细细疤痕上两个篆字‘不疑’,大惊失色:“这是……这是……”
“对,就是不疑剑,全江湖思之若狂,求之不得,可却在山崖上轻而易举地得到。”孟思
祝师妹心中愈发忐忑,屏息听着,然而房中静悄悄,不闻任何声响.
掌灯时分,天门派所居院落内,魏柯端着摆满伤药绷带托盘走进大师兄房中时,孟思凡正在书案前对着卷地图研究九渊山地势,见他来,便转到榻上坐下,脱去上衣。
魏柯在他身后坐下,瞧着孟思凡背上深而狭长道可怖伤口,胆战心惊地蘸药膏,小心地涂在上面。他动作已经足够轻缓,可刚触及伤处,孟思凡仍是身形颤,嘶声抽口凉气,魏柯手霎时僵住,不敢动作,怯怯地道:“大师兄,对不起。”
孟思凡不解:“道什歉?”
“没想到那刀客刀这锋利,应该下手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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