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骂得清脆响亮,戚朝夕登时笑得止不住,江仲越脸色却转为铁青,道:“看来没必要再与你啰嗦。”
捕猎网愈加收紧,薄薄刃片几乎没入肉里,血在他们脚下滴落成条暗红小蛇,蜿蜒钻入黑暗中,江离咬住牙,双手忽地攥住网结,锋刃顿时破开他掌心,指缝间溢出大股红。
戚朝夕惊,正要阻拦,突然背后‘哐当’声重响,祠堂大门被人从外用力推开,凛厉寒风呼啸灌入,吹散浓郁血腥气。
掀起黑暗中阵惊动,江仲越更是错愕出声:“兰泽?你怎会在这里?!”
江兰泽正站在门前,寒风吹得少年披散乱发鞭子似抽打在脸颊上,他瞧眼戚朝夕背影,抬手摸摸自己额头。
自私。”
“你住口!父亲他们是因为祖父修炼《长生诀》走火入魔,为守住江湖安宁,才不得不杀祖父!”江离忍无可忍道。
“派胡言!”江仲越也勃然大怒,震声如响雷般,“江鹿鸣老盟主是什人物,论心性坚定,天下间谁能比得过他?他怎可能会走火入魔?还不是江景明他们想独占《长生诀》,见不得江老盟主毫不藏私地教授他人,才编出这种谎话!”
“你——”
“当年江景明和江行舟已经决定围剿弑父,还假惺惺地搞什决议商讨,当时极力反对,甚至拔剑相抗,可他们听吗?他们甚至怕搅乱他们阴谋,把软禁在房中!儿子弑父,弟子弑师,这群不仁不孝东西与禽兽何异?他们该死,统统该死!”
他额上有个淡红印子。戚朝夕出房门前踢开几颗碎石子,颗打在屏风上,三颗落在棉被上,还有颗正中江兰泽额头,方位与力度皆精准至极,刚刚好够把他从梦里唤醒,不明所以,便披上外袍悄悄地跟上来。
江兰泽视线转向江仲越,双眼睛黑沉沉,声音还带着痛哭后嘶哑:“叔父,你说是真吗?”
江仲越别开脸,道:“这是们上辈恩怨,与你无关。”
“与无关?”江兰泽道,“最敬爱叔父杀父亲,你告诉这与无关?”
江仲越不想再说,挥手吩咐:“把少庄主带
供台上那许多被倒扣着牌位,依照摆放位置推算,正是包含江景明和江行舟在内参与过对老盟主围剿人。
江离透过网孔死死地盯着江仲越,炽烈怒火在体内狂烧着,哪怕被捕猎网缠缚着无法动作,也难以抑制扑上去冲动:“你才胡说,父亲不是这样人,不容你这样污蔑!”
“这种时候,同这种人,还讲什道理,客气什。”戚朝夕偏过头,凑在江离耳边说句什。
正见江仲越扫眼倒扣着灵位,冷笑道:“只恨江景明他们骗过天下人,让不得不将他们摆在归云享供,他们就该像你样,被逐出江家,永远都别想染指江鹿鸣老盟主归云山庄!”
江离道:“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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