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抽回被他握着手,只道,“随你,又管不你。”
“你怎管不?”戚朝夕边说,边挤到他凳子上,另只手揽过他腰稳住两人,本正经道,“教你怎管,对付得讲究软硬兼施,硬呢就是找个小黑屋把关起来,哪儿也不准去;软呢就是你时不时地进小黑屋里给点儿好处,抱下可不够,起码得亲口吧?”
江离被他半圈在怀里,听得又好笑又忍着不理会。
戚朝夕还不依不饶地扳过江离脸,问道:“乖徒弟,学会吗?”
江离禁不住笑出声,抬肘推
听完这段故事,江离道:“他希望你原谅他,他想给你个归处。”
可天底下真会有这般简单因果吗?戚朝夕难得无法确定,想想,仍只是道:“再说吧。”
江离不再多言,让他自己慢慢想清楚,转而问:“青山派只派那些弟子来吗?”
“领头是掌门长子沈慎思,不过途中他似乎收到什消息,神神秘秘耽搁几天,末又让们先走。”戚朝夕道,“就因为这个,才来迟。”
“什消息?”
,没做好下跪叩首准备,‘爹’这个字眼又生涩得难以出口。
他对着戚秋白名字,仿佛面对着个天大难题。
最终,戚朝夕摸出随身酒壶晃晃,将剩下小半壶残酒尽倾于地,浓烈酒香腾起,他才找到句话语:“娘说,她这辈子虽然遗憾,但不后悔。”
酒液无声地渗入泥土里,林中有寒风不住地吹,枯枝残叶瑟瑟发响。
过半晌,他又低声道:“等下次,带个人起来看你。”
“不清楚,其他弟子解比还少,沈慎思守口如瓶,字也没提起过,还是那几日看他神色紧张担忧,猜出有事。”
江离点点头。
“不提那些。”戚朝夕凑近点,带笑地瞧着他道,“跟讲讲,你是怎担心?”
江离脸上闪过丝不自然,随即道:“你在你爹墓前说,是要带谁去看他?”
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江离竟然都懂得掌握话题,戚朝夕忍不住笑声,偏还故意道:“那带别人去,你肯依吗?”
这便无话。
飘萍无定地活这些年,忽然要他拾起亲缘根脉,倒真是无所适从。
戚朝夕回过头,望见远远等待沈应缩成孤寒天地间道黑影,想不通对方到底打什主意,抑或是故伎重施,要等他放松警惕再下手。
戚朝夕便按兵不动地等着,可这等,只等到归云山庄传出江行舟病逝消息。他心道不妙,再也坐不住,前去告辞,沈应安排他与吊丧青山派弟子并行路,临行前,沈应深深地望着他道:“往后可要记得多回来看看,向你保证,只要和儿子还在青山派日,青山派便永远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那时众弟子都在场听着,戚朝夕下意识避开他目光,含糊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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