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殊拔出匕首,温热血随之泼溅,洒他满手满襟,他
尹怀殊道:“说下去,喜欢看人垂死挣扎。”
“你厌恶,正如厌恶你;你看不起,正如看不起你。”贺兰笑起来,“因为你是同类啊,样卑劣,下贱,不择手段,偏偏又毫无本事,只能依附于人!”
“……”
“不错,这堂主之位是右护法给,是靠男人得来,你偷来刀法秘籍成堂主,可比光彩吗,不也是靠着青山派那男人对你不设防吗?”
尹怀殊面无表情道:“易卜之已经死,也不是什堂主,而是般若教右护法。”
般若教,后山蛊室。
尹怀殊在门前停下脚步,冷眼打量着这间青石砌成森严建筑,此处埋藏他太多屈辱痛苦记忆,从前他每次叩门,总不免忐忑不安,现如今他身居右护法之位,继承易卜之切,掌握这间蛊室,同样也掌握他人性命。
他推开厚重石门,跌坐在地上美艳女子猛地抬头,紧盯着他,忽地眉梢扬,竟流露出十足挑衅意味。
尹怀殊踱步至女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端详着。
看得出贺兰堂主出逃这路艰辛,眼下她被教众押回,身粗布旧衣上血迹斑驳,双手被缚于身后,头发散乱,形容狼狈,双猫儿眼里却满溢着凌人气势,仰脸直迎上他视线,丝毫不退。
“右护法?”贺兰笑得更厉害,简直花枝乱颤,“可怜,可怜,看你点儿没变。尹怀殊,你真觉得爬上这个位子,就能改变你低贱命吗,你体内流就不是脏血吗?”
尹怀殊瞳孔骤缩,直接出手掐住她脖颈,压得其仰倒在地,冷冷道:“你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
贺兰呼吸艰难,笑不成声,还努力扯动着嘴角:“右护法告诉过,你和你妹妹没有炼成阴阳蛊,作为交换,偷偷告诉你,不姓贺,而是复姓贺兰,没有取名,因为也是个野种!”
尹怀殊另只手摸到石格里放着把匕首,狠狠地捅进女子胸腹。
贺兰不由得双眼大睁,额角青筋浮起,齿间却咬着鲜血狰狞地笑下去:“你不想承认……可们偏偏如此相像……”
“你妹妹是被打晕交给秦征,怎样,是不是气得快疯,想要杀?”贺兰开口便笑。
“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
“呀,怕死,尹护法大人有大量,求求你饶吧,只要你高抬贵手留下,什都肯为你做。”贺兰拿腔作调地说几句,旋即尖锐地笑起来,“尹怀殊,是不是想看这样子求你,跪在你脚边给你磕头?告诉你,宁肯死也不会向你低头!”
“看不出你有这种骨气。”尹怀殊讥笑道。
“换做是宁钰,或者其他什人站在这里,真会想尽办法求饶,只要能让活下去,但是唯独你不行。”贺兰被紧缚双手撑在身后,舒展双腿交叠起来,姿态添几分自在,“知道为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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