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言默念着清心静气口诀,努力凝神对抗着令人恨不能剖开头颅胀痛,见严瀚正被孟思凡缠住,当机立断转向旁吹笛白露。
然而,孟思凡情况并不乐观,他内力仍有些滞涩,方才箭雨中被射伤后肩,本就不是严瀚对手,对方又紧抓着魏柯当作肉盾挡剑,他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施展,小师弟更是脸色惨白,睁大双眼满是惊恐祈求,看得他心急气躁,着不慎,反被重刀砍伤腿,脚步顿时踉跄下。
孟思凡咬紧牙,再次紧追上去,剑递出,恰在这时,杜衡睨准时机,跃而起,对着严瀚挟持魏柯手臂狠狠斩下剑!
两面夹击,这肉盾便不好使,严瀚终于扔开魏柯,挥刀与孟思凡硬碰招,另只手以掌拍出,劲力浑厚如涛,压过剑势,不待杜衡变招,骤然五指成爪探出,反拽住他手腕,‘喀拉’声,杜衡破口句怒骂,佩剑脱手掉落,身子不受控制地跪下去,胳膊还呈个诡异角度攥在严瀚掌中,已然脱臼。
被扔开魏柯摔在地上,手脚都是软,呆呆地看着他两位师兄,还无法回过神来。他自幼丧母,也不受爹喜爱,磕磕绊绊地自己长大,最走运事便是阴错阳差地拜入天门派,师父师兄待他好,他是知道,可在最美满梦里,也不敢奢望会有人不
直心力交瘁,对上来势汹汹般若教众,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哪怕以闪躲逃避为主,仍是伤亡惨重。
“们逃不掉!”江兰泽红双眼,“反正早晚都要被追上,索性跟魔教拼,大不同归于尽!”
“会有转机,相信。”眼看严瀚又刀当空斩下,沈知言无暇多说,运功把将江兰泽推出几丈远,挺剑架上那雷霆万钧刀,刀风当胸撞来,他几乎闷出口心头血,而笛声悠长不绝,搅得脑内翻江倒海,直教他面如金纸,满额冷汗。
“还好,”沈知言苦中作乐地想着,“痛是痛些,关于他记忆仍在。”
他低喝声,将内力全灌注于剑中,长剑嗡嗡鸣响,寒光瞬,沈知言正面迎上重刀,不顾刀锋破开他肩头,甚至压在骨头上磨砺,长剑稳如青山,又如肃杀秋霜,剑气凝若有形,削断严瀚发梢,在他脸颊衣袍上割开深深浅浅血痕,势不可挡地直取他要害!
饶是严瀚这种悍勇之人也生出惧意,心知这石破天惊剑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急忙收刀后撤,而长剑紧追,其势不减,破风之声更有种无坚不摧锐利。
迫在眉睫之际,严瀚探手抓过个仓皇躲闪少年,挡在身前。
“小师弟!”天门派杜衡失声惊叫。
大师兄孟思凡当即纵身而上,手去抢小师弟魏柯,另只手已向严瀚刺出剑。
沈知言更是吃惊,匆匆偏转剑锋,险之又险地擦过魏柯肋下,只留下道浅浅伤痕,而他击不得,头痛被笛音催得愈烈,加之肩上深入骨伤口,差点握不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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