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想
想，又问道：“离开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程念抬手按上自己心口，程居闲为她雕刻
玉佩就藏在衣裳下，被暖得温热，她笑道:“
想离开中原，去西域看看，沿着爹走过路，或许会有人告诉关于他故事。”
江离点点头。
“不耽搁你，你也该赶上你同伴。”程念深吸口气，朝他
抱拳，如同许多远走天涯江湖人般潇洒，“山高水长，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江离看着她道。
“是，”程念认真点头，“要离开七杀门，离开这里。”
江离有些诧异：“之前你还不愿离开七杀门。”
“因为没办法继续自欺欺人。”程念笑容有些惨淡，“师父她不爱，不是真在乎，否则她不会利用去找你下落，不会当面提起曾经骗你，她明知道会伤心。”
“……”
“这些日子想很多，害怕个人，其实始终还是个人。”程念笑着，努力做出豁达模样，“爱不能靠旁人施舍，所以越渴求，就越是得不到，对不对？”
啊！”
“知道。”江离顿顿，“但想相信他。”
“为什
？”程念急道，“因为他现在没有害你？也许是因为时候不到呢？”
江离沉默下，低声道：“喜欢他，他也说他喜欢。”
“……喜，喜欢？！”程念如遭雷击，连话都说不利落，“是想那种喜欢？可，可你们两个都是男人啊……”
程念笑，转身便走，水红色裙摆扬起，再无留恋，江离也转过身，快步往山坳内赶去，与她背道而行。
待望见同队几个零散背影，江离才稍缓脚步，忍不住回头看眼，山中林木萧瑟，空寂无人，而极目望去，天高云阔。
江离无法回答，只好道：“为什想要见？”
这次程念沉默很久，山间无风，万物于深秋隐匿凋残，寂静到极致，她轻轻地道：“长到这大，最开心时候，是那天洞庭聚义庄，山河盟三家共审，在堂中被问得无路可退，你忽然挡在前面，说你相信。”
她突然哽咽，忙抬手擦擦眼睛，维持着笑容:“配不上你这样朋友，但还是想见你最后面，除你，也没有别人可以告别。”
“……”江离道，“你也为安危，特意来提醒过。”
程念愣，随即笑，泪水彻底忍不住落下来:“江离，谢谢你。”
江离抬眼看她，道：“这也没什不同。”
程念时语塞，怔怔道：“是，是没什不同，但他……”
她还想再劝，可看到江离坦然神情，忽然说不出什，更何况，她也没资格说什。
凌乱思绪缓慢回笼，程念整个人跟着沉静下来，她低下头，笑笑，转而道：“这几日直想再见你面，却没找到机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竟然遇上你，难得有这样运气。”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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