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钰没有反应，贺兰接着道：“等他妹妹真和少主成婚
，他岂不是更有恃无恐，堂主之位不过四个，这次是
，下次是严瀚，还是你？”
宁钰含笑瞥她
眼：“有劳贺兰堂主担忧
安危。”
见他这般态度，贺兰索性坦白，柔若无骨只手蹭过他手背，示弱道：“宁钰，上次被正道那帮人抓住，只有你特意来救，心里都记得，这次你得再帮帮。”
宁钰将泡好茶递到她手中，摇头笑道：“你想对付个有软肋人，那不是易如
“好。”尹怀柔点头。
尹怀殊双手抓住她手，将额头抵在她手背上，闭上双眼，近乎虔诚地许诺：“不会再让你受苦，相信，哥哥永远爱你，会永远陪着你。”
尹怀柔似有所感，摸索着将手轻轻地覆在尹怀殊背上，像是把比她高大许多青年揽到怀里，笑着道：“不要怕，相信你。”
静良久，尹怀殊才起身，他走到书房，在纸笺上简短写几句，接着吹响玉箫召来黑鹰，将纸笺卷起塞入鹰足上竹筒。
黑鹰仰首声尖鸣，展翅飞远。
转过身，却又被叫住：“对，稍后你命人把你妹妹生辰八字送去祭司那里，好让他拟定下婚期。”
尹怀殊垂下眼：“是。”
“哎！不要拘谨，等成亲，可要跟着叫你声哥哥呢。”裴照笑着在他肩上拍拍。
尹怀殊附和地笑两声，没说什
。他心神不定地回到院落，推开房门，看到尹怀柔正跪在金佛前低声念诵，听闻脚步声，立即转头朝他露出笑容：“哥哥，你回来啦。”
尹怀殊站着不动，怔怔地瞧着她，直到这时才感觉血液流动，连带着那股肝肠寸断痛苦也涌上胸膛，他却温柔地唤道:“柔柔。”
在黑鹰飞过处院落里，堂主宁钰正在煮水烹茶，侧脸，便见贺兰心急难安地坐在桌后，双猫儿眼紧盯着他。
宁钰道：“贺兰堂主既然介意护法撇下你，替你前去说情就是。”
“不用你说情，本就不想听他命令！”贺兰气道，“是说你，右护法位子怎看都该是你，尹怀殊他也配？”
宁钰将滚水注入杯中洗茶，平静道：“少主说不错，也觉得他作为右护法不错。”
“哪里不错？身脏血，武功更差劲，他连服众都做不到！”贺兰道，“你知道吗，尹怀殊已经在教众里寻觅人选扶植，他这次不让去，就是打算换上自己人，等回来把位子给顶！”
“嗯，怎？”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嫁给什样人？”
“没有。”尹怀柔不假思索地摇头，“不想要嫁人，想要永远陪着哥哥。”
尹怀殊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大步走到尹怀柔面前，双膝弯便跪下来，凝视着她紧闭双眸面容：“好，好，不嫁人。”
他轻声道：“无论教中人说些什，你都不要信，哥哥答应你，就不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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