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愣住,还没能理解他意思,就见尹怀殊拉下衣领,露出右侧锁骨下赤红色花痕纹身。
贺兰顿时发疯,将伞丢开,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想要跟他拼命。
两把油纸伞几乎同时坠地,尹怀殊早有防范,推开她肩膀,抬手巴掌就抽在她脸上,贺兰跌倒在泥水里,脸颊火烧似疼,满身狼狈,仍隔着雨幕撕心裂肺地冲他叫骂。
尹怀殊擦把脸上雨水,无动于衷,转身要
“要听你讲!”老教主恼怒地打断他话,“原原本本地把经过全都讲给!”
“……”尹怀殊深深地吸口气,才道,“那日少主将小公子请去,借口说先前错过小公子生辰,要给他补上,准备许多新奇玩意儿,哄得小公子十分开心。后来少主拿出果酒,小公子虽记得您嘱咐,却怕惹得兄长不悦,便都喝下,醉后由贺兰堂主抱着,放进后山狼窝中。”
他说完后,不闻动静,忍不住偷眼向上瞥去,只见老教主浑身颤抖,双浑浊老眼中流下两行清泪,许久后才咬着牙点点头,从怀里摸出枚令牌丢给他:“拿着去找祭司,他自然明白。明日会向全教宣布,由你继任右护法之位。”
尹怀殊如释重负,收起令牌,叩首谢恩后退下。
依言去到祭司住处,对方见令牌,也不多过问句,便让尹怀殊在床上躺下,散开衣襟露出右侧锁骨。祭司全程态度淡漠,只有在动手纹身时候低声抱怨他身毒血惹人麻烦。
杂表情,竟教人分不清是狂喜还是大惊。
尹怀殊取出怀中那块皮肉,双手举过头顶:“千真万确。”
红奴将其接过,呈上去给老教主细看,赤红色纹身完好无损,丝毫不假。老教主将视线移回跪着尹怀殊身上,心中明他是前来投诚,脸上露出笑容:“既然易卜之已死,这空缺右护法之位,你可想要吗?”
尹怀殊恭敬地垂下眼,答道:“这等尊荣,放眼全教上下,无人会拒绝。”
老教主突然敛笑,冷哼声:“没那容易,尹怀殊,还有话要问你。”
切堪称顺利,谁料却在离开时,撞见撑伞等在院门外贺兰。
贺兰显然等候已久,见他便质问道:“右护法呢?他在哪儿,为什没有和你起回教?”
尹怀殊无意理会,视若无睹地就要越过她走开。
贺兰急得伸手把拽住他:“在问你话!右护法为什没有回来,你对他说什,以他行事怎会只带你去!”
尹怀殊不胜其烦地挣开她手,转眼瞧见她焦急不安模样,忽而笑:“右护法?谁说他没回来,他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怀殊必定知无不言。”
“影儿死那日,你可在场吗?”
尹怀殊微微顿,冷汗浸湿后背,迟疑再三,还是如实答道:“……在。”
“影儿是如何死?”
尹怀殊不禁抬起眼,道:“教主想必已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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