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乐不由得沉默下,然后安抚着将婢女送出院门,只叫她宽心回去歇息,等再转回时,那堆火已经被踩灭,留下摊黑灰杂碎着点点黄纸。他问道:“你们如何看?”
江离蹙眉摇摇头,戚朝夕倒仍带着几分笑意:“从不信这些鬼神之谈。”
“也觉得其中必有古怪。”薛乐叹口气,“待到明日,再从陈夫人那里探探口风吧。”
话是如此说着,他却忍不住朝院门外望去,对院那房中灯火依旧亮着,在沉沉黑夜里显得孤零而倔强。
泪痕地瞧瞧江离,又望眼戚朝夕,仍是心有余悸,腿脚发软,要依靠着薛乐手臂才站得住。她畏惧犹豫着,仿佛怕惊动什般,声音又低又小:“这城里……有鬼!”
薛乐和江离皆是愣,身旁却突兀响起声笑,是戚朝夕忍俊不禁。
婢女见他这般反应,急得不顾尊卑,慌忙去扯他袖子:“你不要笑!不要不当回事!先前城里有人像你样不信,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偏要半夜去试,结果要是疯,要就是天明后让人发现被剥皮铺在路上,不是鬼又是什!”
戚朝夕点点头:“好,那你说,这鬼是从何而来?”
婢女小心翼翼地往外望眼,这处院落与叶星河所居别院正对,透过院门恰好能斜望见那边厢房簇灯火。她咬紧牙道:“老爷不准们提,可谁不知道那陈长风陈大侠已经是个死人,当初被救回来时他就断气!可是……可是明明过半个月,他尸体还点儿都没腐烂。”她声音都在打着冷颤,“就是从那时候起,城里人总能在夜里听见挖坟动静,但出门看又什都没有。请来道长说,这叫活尸,魂儿还没被鬼差拘走,所以尸体才能迟迟不腐,但他归不肉.体,又不得下葬安宁,因此会趁夜里出来游荡,给自己挖坟掘墓找个去处。”
江离道:“城里贴是驱鬼符,那你烧是什?”
“这是镇鬼符,要按阵法烧足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压制住他,否则就会化为厉鬼索命!”婢女说着,泪又断线地落下,“但道长前几天卜那卦是大凶。这法子是对付寻常活尸,陈大侠生前身怀武艺,死后做鬼也极为厉害,怕是要压不住。府里其他人怕遭殃都不敢再烧符镇鬼,这样来阵法就破,只剩还守在这个阵眼上,可却觉得……哪怕注定是条死路,也总该试试,万起效呢?”
她抽泣得情真意切,眼底盛满恐惧更不掺丝虚假。
薛乐沉吟道:“事态如此严重,秦大侠就不曾说过什吗?”
婢女连连摇头,又着急起来:“不能提,千万是不能提!老爷向来重情重义,何况陈大侠还是他结拜兄弟,连夫人说起来都要大吵架,们这些当下人又怎敢去惹他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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