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愣住是江离眼神。
他死死地盯着戚朝夕脸,眼睛里似乎藏切未曾出口话,又好似什也没有,只是安安静静、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哪怕支撑身形手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戚朝夕头脑片空白,什也说不出来。
江离看他半晌,嘴角动动,像是在笑,像是在说:
“戚朝夕……”
教众将他围在正中,他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满身满手褐红色血迹,神情疲惫浑噩,眉头紧蹙,目光也涣散,整个人分明踏在摇摇欲坠崩溃边缘,没站起来力气,却还死死抓着匕首不放。
匕首上抹新鲜血,有教众被他,bao起重伤,其他人不敢冒险靠近,只将他团团围住,仿佛围猎困兽。
戚朝夕听到自己声音冷淡地响起:“你们都退下。”
所有人远远地退开几丈,他独自走上前,克制着心绪,克制着步伐,以免被谁窥出端倪。
走近那刻,匕首上点寒芒闪现,然而他太过虚弱,戚朝夕轻而易举地攥住他手腕,仿佛握住块毫无温度寒冰。
他声音轻得像根针坠地,这根针刺在心头,忽然就疼得厉害,仿佛心脏在枯朽多年后终于恢复知觉,流淌出鲜红滚烫血液。
江离彻底失去意识,头栽倒在他怀里。
戚朝夕抱着他,点点收紧手臂,天地寂静,只听到自己心跳声。
心跳下下撞在胸膛,撞散盘桓不休困惑,他找到答案。
许是感觉到敌人强大,江离竭力地挣扎反抗,戚朝夕半跪在他面前,试着将他揽到怀里,却怎也压制不住,反倒险些被匕首划伤。
无奈之下,戚朝夕只得将他手腕反扭到背后,那瞬间江离剧烈反抗起来,他急促混乱地喘息,痛苦得仿佛是垂死挣扎,甚至掺杂着丝易碎般脆弱。戚朝夕较着劲才能把他强行按在怀里,也被扰乱心神,明知他已分辨不出人,还是压低声音叫他:“江离?江离!是,师父来接你,别怕……”
匕首倏地落入草地。
江离突然间挣扎得更厉害,也不知哪儿来那大力气,戚朝夕几乎按不住他,被他挣脱手腕,从怀里硬生生撑起身子。戚朝夕想要拽住他,却被他拼命挣扎出只手,猛地扯下兜帽,黑发散落。
戚朝夕愣。他还有黑巾蒙面,即便扯下兜帽也只露出双眼睛,并不担心被教众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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