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足音喧哗,他们刚转眼望去,对方已经直接闯入院中,持剑弟子围成周后,又留出道空隙,沈慎思打头走进来,其后随着群人。
“沈公子这是何意?”薛乐惊,站起身。
“二位莫怪,此番只是借地寻人。”沈知言自他兄长身后走出,歉然颔首,然后才看向薛乐身旁小姑娘,“照月姑娘?”
照月也早戒备起身,不明所以道:“是。”
“请问你与程居闲程大侠是何关系?”
戚朝夕摸摸下巴,道:“除不能出手,或许是不愿出手呢?”
江离侧眸看向他,却不动声色道:“什意思?”
戚朝夕略惊讶,随即笑:“真聪明,下就听懂。”
“你是说……”
“没什想说。”戚朝夕打断他话,抬步往林外走,“随口提,你同那小姑娘交好,就别往心里去。”
匕首破开衣料轻响忽地停住,沈知言手揭开衣襟,小心地取出个薄薄血红事物。依稀可辨是张被叠起纸,沈知言对着林叶罅隙漏下阳光端详会儿,道:“像是封信,可惜被血污得太重,即便能勉强展开,恐怕也看不清内容。”
“倘若是信,肯定和他为何出现在这儿有关。”沈慎思走近来看,“你不是还留着那个东西,能把血迹清去吗?”
沈知言不禁愣,点头道:“试试看。”
说罢沈知言继续手上动作,又从程居闲衣襟里摸出枚裹血玉佩后,便再无发现。那把照月剑也陪他安静地倒在血泊里,拔出鞘后可见剑身清亮,人影可照。
沈知言站起身,摇摇头。搜林弟子也赶回来,无所获,不疑剑确是丢失。
照月答得干脆:“跟他什关系都没有。”
来
江离盯着他背影,半晌才跟上。
照月等在戚朝夕院落里,薛乐陪她坐在廊下。也不知说些什,照月脸上霁然天晴,见他们回来还露出个笑:“好慢啊,再不回来,们就不打算等你们两个饭。”
好似戚朝夕和江离不是察看她父亲尸体,而是出门踏青去。
戚朝夕浑不在意,也在廊下坐:“这提,确实有点儿饿。”
江离还站在院中,先与薛乐对视眼,目光才缓缓落到照月身上,迟疑着是否开口。
为剑杀人,倒是意料之中。沈慎思与魏敏商量过后,决定派人将程居闲尸身先带回聚义庄,再仔细追查。
眼看众人回返离去,戚朝夕这才转向身旁始终沉默江离:“看出什来吗?”
“从尸僵程度来看,死于昨夜。剑身干净,他身上也没有打斗痕迹,只有那十二道伤口。”江离微微蹙眉,“他根本没能拔剑出手。”
对方居然如此厉害?
假若是击毙命,程居闲不及出手,倒也不算离奇。但以他武功,怎可能在连遭十二次重创情况下还毫无还手之余地?何况他多半是因失血丧命,但神情全无痛苦狰狞,仿佛仅是陷入场不再醒来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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