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得下又怎样，”戚朝夕晃
晃杯，酒液泛起涟漪，香气透出来，“从老教主手下到少主手下，不还是
样给人做走狗？”
这话他说得轻描淡写，薛乐却听得刺耳，忙转话题：“那如何脱身，你有打算吗？”
戚朝夕看着他，露出个笑来：“活着是没有办法，那就只好死。”
薛乐困惑不解。
“名剑大会是个好机会，其他
不用你插手，等时机到，你只要让别人相信那具尸体是
便好。”
两人时沉默，薛乐握着酒杯摩挲片刻，直接明地开口：“信上你没提要帮你什
，是与洞庭名剑大会有关吗？”
“猜得很准。”戚朝夕点点头。
薛乐神情微微凝重，终于下定决心般放下酒杯，认真地看向他：“你是至交好友，不想同你虚与委蛇，便直说。你信，肯将身份告知与，心里感激，也并不在意。名剑大会有所耳闻，到时江湖豪杰会在擂台比试，胜者得剑。你要帮忙，自然不该推辞，可若是要助你夺剑，恕实在无法答应。”
戚朝夕顺手给他夹条咸菜，颇为欣赏：“你回绝别人都这诚恳？”
“抱歉。”
，警惕地望向周围。掌柜仍在专心算账，似乎没有听到这边谈话。
戚朝夕笑出声：“瞧你紧张。那掌柜耳背，你再大声些他也听不到。”
这时伙计从后厨撩帘出来，将酒搁下，又端两碟下酒小菜，冲戚朝夕躬身道：“客官慢用！”
戚朝夕摸出碎银，伙计连声推拒：“别别别，这是小店送您，不收钱！”
“不付账，给你。”戚朝夕塞到他手里。
这未免太简单些，薛乐不禁追问：“仅此而已？”
戚朝夕摇头轻笑：“裴钦确想要那把剑，可这非所想。”
薛乐愣，只见戚朝夕饮尽杯中酒，淡淡道：“打算离开般若教。”
“当真？”薛乐既惊又喜，转而又担忧起来，“可魔教如同龙潭虎穴，岂是说走就能走。何况你自小生长于般若教，又是左护法重职，他们恐怕不会放过你。”
“留下也没人会放过。”戚朝夕道，“裴钦老得都快要死，心想找《长生诀》为自己续命，最好能使他长生不老，重回巅峰；那个裴照杀尽兄弟，就盼着他爹也早点死干净，他也在派人搜寻《长生诀》下落，想要登上教主之位，独步天下。眼下教里暗流涌动，右护法和那四个堂主恐怕已经立场不明。不走，留着给人陪葬？”
“就因为你直为老教主寻找心法，魔教少主容不得你？”
伙计偷瞥眼掌柜，将钱藏进袖子里，笑嘻嘻道：“成，那您慢用！”说着识趣地退得远远。
薛乐这时才插得上话：“你时常来这儿喝酒？”
“曾经有过几次。”戚朝夕倒满杯酒，“替老教主东奔西走，去地方多，从河西到南疆，差不多快走个遍。”
“风光如何？”
“看得多，再好景象也觉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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