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絮把外套脱扔在沙发上,习惯性把各处都检查遍,又看看阳台扶栏,发现江母种不少花儿,只是冬天到,都已经枯,这才问道:“家里没什要修吧?”
“能有什要修,”江母把菜端上桌,不知想起什,用围裙擦擦手道:“对,大宏新开家修车行,正在搞装修呢,你们俩从上学开始就玩好,抽空去帮帮忙,搭把手,他妈前几年去世,又没娶媳妇,个人不容易。”
大宏和江絮母亲是同乡,二人也算发小,小学初中到高中全是起上,大宏高时候在汽修店当学徒,江絮为挣钱,也跟着去兼职段时间,还算有经验。
江絮应声,然后道:“他没跟说。”
江母摇摇头道:“他混不如意,哪儿好意思说。”
碗瓢盆碰撞声音极富节奏感,小孩兴奋嬉戏声,女人泼辣训斥声,间或传来牌桌麻将碰撞动静,站在外间都听清二楚。
江絮拎着行李上楼,所过之处都是红彤彤对联福字,将灰暗楼道装饰得十分亮眼,他走到家门前,敲敲防盗门,不多时门便咔嚓声打开。
“哎呀,你怎现在才到家,还以为是亲戚呢,也不提前跟妈说声,快进来进来。”
江母大抵正在做饭,毛衣袖子挽到手肘,走路时腿脚隐有不便,张脸虽上年纪,但也能看出年轻时几分秀气坚韧。
她伸手想接过江絮手中行李,又被江絮避开:“拎就行,腿好点没?”
要不说是狐朋狗友呢,江絮高中没读完就被开除,大宏也没考上什好学校,年纪轻轻出去跟人家混社会,结果得罪人被打断条腿,在大城市里也不好找工作,干脆回老家借钱开个修车店,勉强糊口度日。
江絮正吃着饺子,就听江母道:“以前还觉得你跟人打架没出息,心里不舒坦,觉得愧对祖宗,现在想想啊,当年扎堆在起玩,没几个日子过得如意,你还算好,起码有份体面工作,平平安安就是福。”
江絮啧
江母道:“比去年好多,赶紧进去洗把脸,你房间都给你收拾好,被子都是新买,晚上睡着也不冷。”
她平常在电话里对江絮总是叮咛嘱咐得多,真见面却没怎絮叨,只是脸上带着笑,比量比量江絮身高。然后念叨着瘦,又拍拍江絮肩膀让他去门口贴对联,然后就转身继续去厨房做饭。
江絮个子高,贴对联都不用垫东西,他从抽屉里没找到浆糊,只能翻卷透明胶,边撕胶带,边站在楼道里跟江母闲话:“晚上做什吃啊?”
江母道:“给你包饺子,炉子上还熬排骨汤,等会儿再做道清蒸鱼,会儿弄完记得洗手吃饭。”
江絮贴好对联,不知想起什,后退几步拍张照给顾轻舟发去,这才进屋吃饭。房内空间虽然不大,但江絮前几年特意装修过次,看起来比邻居家要宽敞漂亮些,灯开各处都是亮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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