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睁着双黑润带着湿意眼看着他,然后乖乖叫声:“哥。”
声音很软,软得根本不像是顾轻舟平常声调。
江絮闻言眼眸控制不住暗沉瞬,喉结微动,听不出情绪嗯声,然后捏着他下巴亲上去,而顾轻舟也乖顺回吻着,只是到底比不上江絮那种欲将人吞吃入腹感觉来得猛烈。
顾轻舟扣子不知被谁颗颗解开,白色衬衫悄无声息从床畔滑落,掉落在光洁地板上,看起来颓然且无力。
窗帘半拉着,隐约可窥见远处灯火阑珊高楼大厦和望无际深沉夜色,雪花悠悠打着转,从天际缓缓飘落,微小带着冰凉温度,却偏偏有着铺天盖地浩荡声势。
尖轻佻绕几圈,发出清脆响声:“这下还冷吗?”
顾轻舟没说话,半闭着眼靠在扶手上,闻言微微睁开眼,就见江絮坐在旁,支着头静静看着他,然后微微起身,慢吞吞从沙发上爬进他怀里。
顾轻舟靠在他怀里说话时,呼吸依旧带着酒气:“热。”
江絮在想别事,闻言随口道:“热就脱呗。”
顾轻舟闻言,眼神茫然思索片刻,然后窸窸窣窣脱掉自己外套,紧接着是浅灰色低领毛衣,江絮察觉不对劲,眼神扫,发现他就差个衬衫没脱,忙按住顾轻舟手道:“脱外套不就行。”
江絮忽而叹口气,他亲吻着身下人,声音模糊不清:“顾轻舟……”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九个年头,很快就是第十年。
有时候午夜梦回,他常常想起以前少年时期,总觉得遥远不真切,像是做个冗长梦,那样肆意妄为,那样奋不顾身,真是他们曾经所拥有过切吗?
他们边在人生路上前行,边也丢掉许多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又或者是十八岁腔孤勇。
顾轻舟本来就醉神智不清,现在更是浑身无力,瘫在床上只剩喘气份,并不能回应江絮什,只
顾轻舟还在和衬衫做斗争,然而纽扣太小,怎都解不开,最后只得放弃,他伸手环住江絮脖颈,身上体温渐渐升高,隔着层布料,也有些发烫。
江絮料想是喝酒喝,又怕他着凉,干脆把人抱到床上,被子盖,随他怎脱。江絮行李还没收拾,他正准备起身去找行李箱,结果被顾轻舟抱着脱不开身,脖颈间密密落下对方笨拙亲吻,湿软片。
江絮撑在顾轻舟身体上方,骨子里流氓本性不改,有些好笑问道:“想做?”
顾轻舟领口扣子磕磕绊绊解开几个,性感锁骨分明,白色衬衫也有些皱巴巴,左耳十字架耳钉微微闪着光,平添分秀气,他眼神迷茫看向江絮,不知道是喝酒难受还是热难受,只攥着江絮手放在领口上,然后皱眉说个字:“热。”
江絮大抵觉得挺有意思,不自觉笑笑,声音低沉,带着戏谑:“叫声哥来听听,叫哥就帮你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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