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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舟看
他
眼，大抵觉得这个问题相当无耻不要脸，敷衍道：“不恨。”
江絮没动：“你回答这快，听着有点像假话。”
顾轻舟：“……”
顾轻舟被他气笑，拉拉领带：“你放心，不是以前那个记仇个性，这多年，大家都应该成熟点，嗯？”
江絮半信半疑：“那你真不恨？”
陷入寂静，顾轻舟拿出手机，看两眼又关上，看两眼又关上，耳畔摩托车轰鸣声已经远，偏偏又清晰起来。
他抬眼，看见刚才那个乱认同桌人骑着摩托停在不远处，对方脚踩地保持平衡，昏黄路灯将头盔上星星点点雨水照得发亮，然后摘下头盔，提高声音道：“哎，住哪儿，送你回家。”
下雨有点冷，江絮在外面套上校服，左袖子用水笔画半边翅膀，经过水洗有些模糊褪色，顾轻舟这才相信，他就是比懒羊羊还牛逼那位睡神。
顾轻舟胆子大，也不害怕，闻言直接走过去坐到摩托车后座，把地址条给江絮。
江絮看眼：“呵，够偏。”
顾轻舟这回顿顿，故意沉默几秒才道：“嗯，不恨。”
江絮相信，他松口气，下车关门叮嘱道：“早点回吧。”
顾轻舟隔着道车窗，见他往家里走去，背影逐渐隐没在黑暗中，百无聊赖拍拍方向盘，片刻后，面无表情从唇间溢出声低不可闻嗤笑。
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江絮：大家好，是江天真。
面发动车子，面回头看他眼：“胆子挺肥，不怕老子把你拖去卖。”
顾轻舟眯眯眼，面无表情盯着他后脑，又听江絮吐槽道：“卖也没人要，又没胸又没屁股。”
思绪归拢，车辆在雨夜中疾驰，横跨不仅是道路，还有几年缺席空白时光，顾轻舟路上很是沉默，等停在江絮家对面路口上，才出声道：“下车。”
江絮说：“谢谢。”
他拉开车门，已经起身半，不知想起什，又坐回来，摸摸鼻尖，犹豫问道：“那个，你还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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