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点起火把上山,谭三姑不给他指路,随他满山乱走,裤子衣服最后连手套都湿,但在山石间,还真被他找到株。
只是果子还青,他连土起挖回去,走时候也没忘记底下有坟,在坟前插束香。
霍震烨浑身汗湿,整个人都在冒白汽,走到竹屋门前,就见阿秀伏身在白准床边。
“阿秀。”霍震烨轻声道,“别把他吵醒。”
阿秀回过身,做个盖被子动作。
白准不过是在死撑,不想让人知道,但他经不起这样虚耗。
霍震烨牙关紧咬,又拳紧握,谭三姑背着手看他眼,呵,这是要吃人啊?
谁知霍震烨问道:“三姑找,是有办法要教给吗?”
三姑这回点头:“这辈子没给人瞧过大病,身医术全是纸上谈兵,你要信呢,们就试试。”
这是她爹传给她,轻易不用法子,连她爹也只是听说过,从没遇过这样病人,白准这样
分,白准躺在床上睡着,霍震烨睁眼难眠,他起床给火添柴,火苗被阵风吹得抖。
霍震烨闻见种腥味,他自从进山,鼻子好像都比原来要灵。
他摸出颈上古铜钱,从钱孔中看出去,谭三姑站在他面前,霍震烨死死咬咬才忍住不往后退:“三姑,你来时候,能不能打个招呼。”
三姑笑:“这不是给你吹阵风嘛。”
“三姑是来找阿准?”
三姑办法是天将明未明之前,去山中老坟前找种草药。
叶子窄长,穗间结青红果实,颜色要如四五月初生樱桃样,整株草摘下带回来,煎成汤药给白准喝下。
这药对别人来说是断肠草,对白准是续命药。
“这草容易找吗?”
谭三姑飘开几步,看看霍震烨身上越来越盛金光,啧啧舌头:“别人不定,看你能成。”
谭三姑摇摇头:“是来找你。”
村里闹这大动静,她全看见,她果然没瞧错这小子,谭三姑开门见山:“阿准身子不成啦。”
霍震烨指尖紧,喉头哽住,半晌才道:“他会好起来,只要城隍庙落成,他就会好。”
定能好起来。
谭三姑还是摇头:“以他现在这样,撑不到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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