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刀闯进去,他兄弟被捆在后院,被打得鼻青脸肿,嘴里塞团布,看见他就示意他赶紧跑
……
许彦文咽口唾沫,点点头。
霍震烨觉得白准这就是故意,许彦文吓得腿都软。
许彦文懵着脸坐上车,开车回家,阿秀跑到阳台上,看他车越开越远,直到车灯远看不见,这才回屋里来。
她刚刚送茶时候,偷偷摸摸给许彦文塞张小纸条,他们约好明天见面。
她先给许彦文,再给霍震烨,最后给王疯子。
白准讨厌血腥气,早早就掩着鼻子回房间里去,他轮椅转进房间,手里扣着个带血剪纸人。
这是他从王疯子身上撕下来。
他把将这纸人扔进壁炉里,纸人跃而起,想跳出火堆,但两只脚已经烧着,火很快燎着它身体。
它在壁炉中扭曲着纸片身体,似乎发出嚎啕悲鸣声。
弟,你很好,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你有什仇人只管告诉,保证手起刀落,替你帐。”
这……这还真是个杀人犯!
许彦文脸涨得通红,吱吱唔唔:“……是个医生,医生不能见死不救,不求壮士报答,也没什仇家。”
霍震烨从喉咙里轻笑出声,这个许大呆子。
王疯子岂肯欠人这大情,听到许彦文没什仇家,他又问:“那你有没有什想办,但办不成事,定替你办到。”
霍白二人重回阁楼,这尊佛在藏在什地方才好?
王疯子抬起头,他不要茶,他要酒。家里只有几瓶用来装饰洋酒,全给他,他灌两口,仰头口灌下,喝得兴起:“洋人酒,倒还够劲儿。”
白准这才说:“有人在追踪你。”
王疯子打个酒嗝:“谁?”
他今天是去喝喜酒,兄弟讨小妾,刚进门,他就觉得不对,到处都贴着大红喜字,偏偏吹鼓手吹喜乐听起来跟丧乐似。
白准看它烧成灰,拨拨炉里木头,白阳已经知道王疯子在他这儿。
霍震烨送走许彦文,在门口对他说:“不论是谁问你,你都不能说,是为你好,也是为你家人好。”
许彦文不蠢,他点头答应:“放心吧,绝不会说。”
霍震烨身后响起轮椅声,阿秀推着白准到门厅,白准看许彦文眼,许彦文简直受宠若惊,他连连摆手:“白先生不用送。”
白准冷着脸,从袖中抖出个纸人,纸人落地就爬到许彦文身上,顺着裤管爬进口袋:“带在身上。”
阿秀送茶进来,她站在门边,看见许彦文眼睛亮,努力想冲他笑笑。
许彦文看着阿秀笑起来,能看到她,就已经十分满足,他摇摇头:“没有什想办事。”
王疯子不肯答应,他那只没插针管手“啪”声拍着矮几桌面:“那就算欠你,欠你,定会还。”
许彦文实在没话说,又怕这人凶性起来真杀人,想半天还是没想到要他办什事。
阿秀把茶盏放到许彦文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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