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削苹果,削竹皮树衣,方圆几里除活物之外,带皮东西都削过。”苹果价贵,冬瓜便宜。
白准叉块果肉,尝着果然水分足,边吃边看霍家屋顶:“七日成灵?倒有意思。”
“什?”霍震烨抬头这刹那,刀尖歪,白准从毯子里飞快伸出手,把果肉垫在霍震烨手背,免得他手背肉被削下来。
“专心!”
霍震烨把这块苹果嚼吃,挑着眉头望他,额发被晚风吹落在眉间:“你刚说什呢?”
阿珍给刘妈倒茶来,刘妈喝着茶,怎想怎不对劲。
她想不起来那个女人脸,女人眼睛嘴巴都是模糊,可声音她记得清清楚楚,想到黑衣女声音,刘妈就打寒颤。
听人说拍花子就是这样,伸手拍,小孩儿就会跟着走,可只听说拍花子拍小姑娘,哪会来拍她这种老太婆呢?
阿珍看她坐在灶边还觉得冷,给她煮锅姜汤,姜汤下肚,刘妈这才缓过来。
等她回想时,连符都不记得。
黑衣女时不察被白光震回,她伸手再试,又被白光弹回去,不由退后半步,惊疑不定打量霍公馆。
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银杏树下年轻人身带白光,明明死不久,魂魄便有如实质,镇守整栋宅院,不让邪祟靠近。
人已经踏进霍公馆,她跟不进去,只能离开,再找别办法。
刘妈想到自己接陌生人东西,还要加进给小少爷送汤里,活吓出身冷汗。
刘妈是从老宅跟来上海,霍家老宅七进宅院,阴私事多去。霍家多少个姨太太就那三个儿子,个还是从外头抱回家。
“人可真有意思。”
再回想,就把黑衣女也忘,她只记得她去庙里烧香,又发冷又发热定是因为她病。
白准在阳台上看日头点点落到屋檐后去,这片都是小公馆,树多房少,从这里还能看见霍公馆屋顶。
白准目光追着鸟雀掠过霍公馆,又眉头皱转过来细看,阳光照耀之下,这屋顶尖都泛着白光,而霍公馆白光要更盛些。
霍震烨坐在他身边椅子上削苹果削梨子,把窄竹刀要把苹果皮削得点果肉都不沾,才能算是刀功入门。
“你入门时,削多少个苹果?”又削废只,霍震烨送到嘴边咬口,觉得这只还挺甜,切成小块递给白准。
光想就知道当年大太太跟四姨太斗得有多凶,什药包符灰安胎水宁神丸,刘妈可没少听少见。
她只想求菩萨替七少爷收收心,跟男人相好还怎开枝散叶,她那是巴望着七少爷好,她可没想害死七少爷!
眼看那符烧成灰,她往灶眼里啐口唾沫星儿,呸!老娘嚼过盐巴比你吃观音土都多,想坑她!活见鬼。
阿珍走进厨房,看见刘妈大冬天满头是汗,扶刘妈坐下:“刘妈你怎啦?不舒服就躺会儿吧。”
刘妈当然不能说自己撞邪,捂着头发晕:“歇歇,歇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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