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伸手接过去,把刘妈领进门来,打开门那刹那,屋里纸扎人全都老老实实藏到楼上去,只有小黄雀,仗着个头小又飞得快,假装自己是活鸟。
刘妈有心问问白小姐年纪生辰,可阿秀直看着她,不笑也不说话。
刘妈以为是白家规矩大,就问阿秀:“那,少爷在不在?想问问明天要送些什来?”
阿秀指指花园,刘妈从窗口看出去,看见白先生坐在轮椅上打盹,少爷就坐在草地上,今天难得有片暖阳。
两人坐在阳光下,少爷低头在做着什,做会儿就抬头看看白先生。
白准又打个哈欠,两眼含着点水意,张嘴就是开玩笑:“照你说这个,还能怀孩子不成?”
霍震烨心头紧,两人就算玩笑,也绝不会开这种玩笑,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界限在哪里。
“烦死。”白准翻个白眼,仿佛迁就他似,“那就晒晒太阳去。”
霍震烨微松口气,推他去花园里走走,这花园是他请人精心改造过,四时都有花卉,现在是山茶当季,再过个月就满园蜡梅。
“这水池子冬天都抽干,明年夏天咱们养碗莲,这儿建个小亭子,咱们在这下棋,你说怎样?”
白准已经完全歇下来。
他原来还会因为好玩随手做些什,城隍庙被烧之前,他还想做个纸雕灯笼,用刀刻出亭台楼阁,罩在灯外,里面层层转动,变化场景和人物。
可他现在就跟懒猫过冬天似,盖上厚绒毯子,只有太阳好时候,才偶尔会去院子里转转。
霍震烨糊纸扎彩,回头就见他在玻璃窗边,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他最近越睡越多。
刘妈先是张大眼睛,接着又张大嘴,她惊恐万状看向白小姐,就见白小姐脸理所当然,像是早就习惯。
刘妈再望过去时,霍震烨叠好朵纸花,他把这朵纸花放在白准膝头
白准望着个干水池子,眼底浮现丝笑意,要是能看见,倒是挺不错。
“要不再种点栀子花茉莉花,开窗就能闻到香味。”那盆昙花,白准就很喜欢,要是没有花香,那还不如他做纸扎更美呢。
霍震烨没听见白准回答,侧头看,白准已经睡着。
刘妈拿着食盒,刚走到白公馆门口,还没拉门铃呢,就有人来给她打开门,她抬头看,嘴巴张大:“白……白小姐吧。”
阿秀眨眨眼点点头,刘妈傻怔怔看会儿:“是们少爷让来送燕窝。”
“你是属猫啊?”霍震烨放下纸扎,笑着走到他身边,伸手碰碰他。
白准是精力不济,每到冬天都是如此,只是今年尤胜,好在霍震烨没见过他往年过冬天样子。
“你管呢。”他懒洋洋打个哈欠。
霍震烨忍不住皱起眉头,白准再懒,吃还是很有精神,最近除还爱喝奶茶爱吃奶油点心之外,肉都吃不多。
“你是不是病?”霍震烨坐到他身边,伸手摸他额头,“最近睡得多,荤腥也不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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