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哦哦”出声,他听爷爷说过,糯米是用来祛尸毒。
“算你运气好,这东西以后就没用。”白准也看见他脖子上小银片,银刀发黑,
心里也有疑问,找霍公子有什用?霍公子又不会看病。
“抬过来吧。”白准眼睛还盯着窗外,摇椅晃晃悠悠,外面城隍爷神像还没到,但路人已经跪拜在路边,给城隍爷烧金银献酒肉。
两个巡捕看眼霍震烨,他点点头:“听七爷,把人抬来吧。”
他把白准姓氏隐去,但他都尊称白准,两个巡捕赶紧将人抬过来。
白准坐到轮椅上,滚动到大头面前。
纸作皮肤,伸展不,他蜷缩着慢慢离开,逃出租界,逃进老城厢。
霍震烨还是照老样子在茶馆楼上定下包间,等着看白准做献神纸扎从大街上抬过去。
白准懒洋洋靠在摇椅上,队伍还没走到茶楼前,捕房就有人来找霍震烨。
“霍公子,咱们找圈,可总算找到你!”
“怎?”霍震烨放下茶盏,难道是红阳逃走?
命。
黑衣女默然看着,屋里除红阳忍耐不住痛苦时粗重呼吸声之外,就只有刀片划开肌肤声音。
鲜血顺着木缝渗下桌板,落在砖地上,“嘀哒嘀哒”声连绵不断。
白阳动作很轻,刀片划,将人皮轻轻撕开。
红阳能看见连粘血肉碎屑被白阳刮下,他手中薄刃撇刮,就只留下那张轻盈人皮。
大头人清醒着,可他脖子受伤很重,歪着脑袋,得人扶着才行,好像不留神就会折断样。
白准用竹杖挑开大头衣领,看眼深紫处,他颇有些惊奇。
“这是怎弄?”
大头写个红字,又写个舌字。
白准看,满脸嫌弃,轮椅退远两步:“去买口大缸,买些新糯米,把糯米煮开,给他泡澡。”
“犯人逃跑,大头和阿四都受伤。”宋总捕封锁消息,全城缉捕,到现在还没找到红阳线索。
霍震烨下站起来:“全找过吗?”
“找是找,可虹口是日租界,咱们进不去。”日本人地方,英美现在也不能插手,再说宋总捕不肯承认丢犯人,又怎大张旗鼓去找。
“咱们来倒不是为这个,是大头,他昨天不知被那个犯人用什给掐脖子,昨天是红,今天已经发紫,话都说出来。”
好在大头识字会写字,他写“霍公子”三个字,他们这才来找霍震烨。
当整块皮被撕下,白阳把皮泡在鲜血里,他给红阳裹上张纸,那纸贴血肉便紧紧依附。
白阳擦着手说:“留你命,赶紧滚吧。”
红阳还想催动纸人,可他无论怎动,剪纸人都不听他话,叠纸人软软趴在地上:“怎动不?怎会动不?”
黑衣女人抓起他,她五指戳破红阳纸皮肤,痛得他惨叫声,被扔进厢房看管起来。
红阳直忍耐,等白阳出门讲道时,他拖过个小弟子,换上他衣服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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