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胡乱挥着警棍，红阳长舌伸出卷击他，这小巡捕年轻力壮，正好吸个够。
舌头卷上大头
脖子，长舌带着黏液刮过大头颈项，舌尖
勾挑，巡捕服领上扣子就弹落出去。
大头猛踹铁门，希望阿四能听见。
可阿四还在外面等甜酒酿，冷风刮，边搓手边跟摊主说：“哎，你给
多放点圆子，再给打个蛋，这天儿也太冷
。”
大头反手用警棍猛抽红阳脑袋，红阳舌尖挑开衣领，刚要戳破他气管，大头脖子上挂小银片银光闪。
大头拿着警棍走到门边，拉开牢门上送饭小格往里看，红阳摔在地上，大头用警棍敲门框。
铁门发出“呯呯”声响：“哎，干嘛呢，赶紧起来。”
红阳脸贴着地，大头看不见他脸色，视线受阻，只能从小格孔中望进去，红阳先是不动，接着腿部抽搐起来。
大头惊，这人不会有羊角疯吧，万咬着舌头死在牢里，那他可得担责任。
红阳被捆着手脚，看他眼总没碍，大头摸出钥匙，把门打开，还不敢靠近，用警棍把他翻过去。
大头亲自看守着红阳,霍震烨千叮万嘱，让他不能瞌睡,不能靠近。
大头在桌上放盆凉水,只要觉得困，他就把手往冷水里浸，这
冷天,五指浸冷水，寒意直钻进骨头里。
下就把他冻醒，比喝浓茶还管用。
他还时不时站起来跺跺腿伸伸手，怕自己睡过去。另个巡捕绰号叫阿四，跟大头是搭档。
他睡觉看见大头还干撑着,砸巴着嘴说：“大头，也眯会儿吧,这门锁得这严,他还能飞啊。”
红阳哀叫声，捂着嘴，指缝间汩汩流血。
大头退到墙边，他伸手摸着脖子上银片，这是爷爷给他。
爷爷当辈子仵作，这块小银片就是他吃饭家伙，跟他辈剖尸刀。
大头小时老
红阳紧闭双眼，翻过来那瞬，倏地睁大双眼，咧嘴冲大头笑下。
嘴巴下咧到耳根，鲜红长舌“突”下弹出来，这哪是人呢，这是活蜥蜴！
大头惊叫着往后仰，他刚要逃出房门，就见门上已经贴排小纸人，小纸人们手拉着手，也都跟红阳样咧着嘴。
纸人不过几寸高，不见眼鼻，只有嘴巴，张张嘴冲着大头哈哈笑，整个牢房卷起阵阴风。
“咿嘻嘻嘻嘻……”
再说，兄弟们请这人贩子饱吃顿竹笋烧肉，打得他屁股开花，连平躺都不成,派两个人看管他，根本就多余。
大头摇摇头：“不行,霍公子吩咐,定要仔细看着，这人有点邪门。”
阿四下笑：“邪门？就他？咱们刚打他时候，他连哼都哼不出来。”说着他打个长长哈欠,吸着鼻子说，“今儿天可真冷，去买碗甜酒酿，你要不要？”
大头早就饿，他点点头，看阿四打哈欠，他也想跟着打，哈欠打，睡意就涌上来。
手刚要伸进冷水里，就听见牢房门内“咚”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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